一個新興的部族必然什麼都缺少,這是一定的,哪怕莫達們將歷年來的積蓄用在部族的建設上,這依然是不夠的,開國的時候收買人心,善待八方客商,這是一個英明的頭人必須要做的事情,同時也是商隊建立互惠關係最好的一個時期。
可是鐵器是禁運的物資,你買一些鐵鍋過去可以,如果賣一些兵器過去,在大宋絕對是抄家滅族的罪過,戰馬是朝廷非常需要的東西,堂堂大宋,根本就找不出幾匹像樣的戰馬來。
這個事情可以商量,估計需要找魯清源這一類的人才能把話遞上去,最終獲得鐵器換戰馬的允許令,雲崢從沒有想過私下裏交易,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遵守這裏的規矩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不能能因為你是外來戶,就看不起人家的典章,所有人都在遵守,你為何要例外?如果把自己混成異類,末日也就差不多會到來了。
給賴八安排了開春的交易之後,就提筆給魯清源寫信,把這裏交易戰馬需要鐵器的事實說清楚,成與不成看上面的意思,自己不想再沾這個因果,如果想把什麼權力都握在手裏,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兔死狗烹的下場。
騎上大青馬一溜煙的就去了豆沙關,雲二騎着那匹小馬在寨子裏溜達,臘肉守在一邊看着,兩個人玩的非常高興,臘肉從來沒有騎過馬,騎在小馬的背上笑的咯咯的。
劉縣丞已經全面接手了林縣令的宅子,從一個捕快混成了縣丞這個從八品的官,劉喜可以說是一個奇蹟了,如今所有的事情走入了正軌,他也開始琢磨着是不是再重開山民交易的這條路,經過他不懈的努力,將屠城的黑鍋全部扣在元山盜的身上,將山民說成了一群可憐蟲,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不是憐惜他們也是一條命,早就殺乾淨了。
豆沙關終於恢復了一些生氣,杏花樓也開始營業了,不過老鴇子換了,以前的那個妖媚的婦人,聽說現在是裏面的頭牌,劉縣丞幾乎夜夜光顧。
喜愛女色也就是了,但是大白天的就往ji院裏面鑽,這就能不和官家的律條了,縣衙里見不到人,一個熟悉的捕快,牽着雲崢的馬就把他帶到了杏花樓。
「哎呀呀,承奉郎大駕光臨,劉某這廂有禮了。」
衣衫不整的劉縣丞從裏面一出來就唱了一個大大的肥喏。
「本官聽說豆沙縣的縣丞劉喜,白日宣yin,特意過來看看,如果屬實,這就上報朝廷,將他革職拿問,看看能不能悔改,若是不能,就只好閹割之後送進皇城使喚了。」
「這可萬萬使不得,哥哥我就剩這點愛好了,如果成了太監,不如死了算逑。兄弟啊,蕭老頭的內寵滋味不錯,要不要嘗嘗?」
「滾蛋,你現在是官身,注意點比較好,別被人家用這點小節那你說事,到時候後悔就晚了,喜歡那個女人就弄回家去,放在杏花樓做什麼,蕭老頭死了,沒必要作踐一個婦人,回縣衙有公事和你說,你能不能坐定豆沙縣縣令的位子就看這一遭了。」
劉縣丞也讓別人牽來他的馬,翻身上馬就和雲崢回到了縣衙,他很好奇,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會讓雲崢這種人把它當做正事來做。
在大廳坐定了之後,雲崢就把天馬部準備鐵器換戰馬的交易內容給劉縣丞說了一遍。
「這是好事啊,咱們自己就能做,他們只說是鐵器,沒說是刀劍,只要多弄些鐵鍋過去,應該沒人多嘴吧,咱們將功勞獨攬,豈不是快哉?」
雲崢捂着臉半天不做聲,劉縣丞愣了一下說:「怎麼?哥哥我說的不對?」
「如果咱哥倆是奸商,這樣做當然沒問題,但是你我現在都是官身,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你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官了,知不知道官場上最講究的是什麼?
他們最講究規矩,官家不殺士大夫,但是士大夫卻殺士大夫,你我既然進了這個群體,就必須對這個群體有貢獻才成,而鐵器換戰馬,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咱們豆沙縣能做的了的事情,而且,整件事裏還有不少的風險,比如天馬部反悔,或者有強力人士介入,都會讓這個交易充滿了變數,告訴你,只要出現一次差錯,你劉縣丞的全家老小的性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