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溫言的確可能會擔心點,哪怕已經將其解決了,在故夢裏再見到對方遠強於他見到的狀態時,說不定啊,說不定還真的有翻車的風險。
畢竟,溫言早就總結出經驗,職業能力也好,臨時能力也罷,都是以他自身的能力和底子為基礎的,要是差距大到特別離譜的地步,就算是他擁有對應的稱號,也依然跟沒稱號區別不大。
就比如在大姨那,哪怕只是故夢裏的大姨,都沒針對他,他連走到大姨面前都做不到,純粹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用現在的話說,不怎麼準確的約等於當量大到一定程度,的確不需要考慮打左眼還是打右眼,打你旁邊五十米遠的地方,你也得死,區別只是糊牆上還是留下半幅屍體。
溫言很慶幸他在沒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就認清了這一點,沒有陷入人被職業能力牽着走的怪圈。
所以,他要走出新道,所有的能力,都得作為這一點的輔助,職業能力的進度可以不推,但新道必須得推。
這個東西跟武道一樣,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上次跟典當行的那位交手,對方撐開一個封禁一切能力的空間,唯獨溫言的武道能力沒有被禁。
因為武道是自老朱家那時候開始,被證明出來的,唯一可以在末法時代練的東西,這便是武明的由來。
溫言先練武,再繼續拓展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一脈相承,是完全屬於自身的力量,跟職業能力不一樣。
之前數次關鍵的地方,的確都是靠職業能力,可要是職業能力無法對應,那就完犢子,這屬於長板短板都極其明顯的情況。
自身的力量,便不一樣,可能長板最突出的地方,也無法在某些方面比得專門針對的職業能力,可是自身的力量卻也沒什麼特別短的短板,任何情況都能應對,只是能應對多少的區別而已。
如今見到了曾經的山君,溫言也沒什麼可慫的,看情況,這個時候的山君,還沒有再被打斷脊梁骨,又被打死一次。
溫言沒來的時候,就算了,這裏可以說是獨立。
當溫言來了,尤其是葉二信誓旦旦的說的,最堅定的一個觀點,就是故夢早晚要融入現世。
那這裏的山君,在面對溫言的時候,就等同於被進入到被觀測到的狀態。
溫言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一個對視,這裏的山君的狀態,就會同步他的本尊,達成了統一。
這是第二次選擇,山君要麼選擇反抗,丟掉山君這個稱號,要麼做出如同他本尊一樣的選擇。
很顯然,山君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了後者。
他把這個東西,看得比他的命還要珍貴,命可以丟,這個不能丟。
從山君還是一隻猛虎,被人按在地上,在額頭上寫下那個字的時候,就是如此了。
所以,這裏的山君沒了,直接坍縮,消失在這裏。
溫言瞥了一眼一臉呆滯的葉二,沒理他。
直接捏死他,便宜他了,怕是遂了他的願。
既然走不掉,那就不管了,讓他看着。
這神經病嘴上說着不指望,卻還是抓到一丁點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溫言給拖進故夢。
他不是仗着自己是故行者職業,可以進出故夢嗎?
那就限制他離開的方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他自己說的一樣。
溫言沒理會葉二,一步邁出,便消失在山間,他來到了另一邊。
他大概知道這位是誰了。
縱然是這個時代,能跟此時的山君交鋒的人,恐怕也是極少數,更別說硬扛了一擊,毀掉了一臂一肩,卻還能佈置下陷阱,將山君引入這裏,讓山君都被短暫的鎮壓。
溫言一步跨出,出現在對方身前三丈之外的地方,正身行了一禮。
「扶餘山,溫言。」
對方站在原地,勉強伸出一隻手,行了一禮,面色肅穆,口中念道。
「青牛踏山道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