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面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向着後方跌去。
溫言一步跨出,瞬間出現在對方旁邊,扶着對方,靠在旁邊的樹上。
「前輩啊,都這樣了,就別念詩號了,你一出手,誰能不認識你?」
年輕道人,靠在樹上,嘴角扯了扯。
「我尚未到而立之年,當不得前輩二字。」
「當得起。」
「不,年少稱前輩,太過猖狂。」
溫言在隨身的包里,取出一顆糖果,遞給對方。
「吃了吧,這不算藥,但是應該能讓你多撐一會兒。」
「不用了,我心脈已斷,道行祭出,離開此地,便會立時羽化,你不用做什麼了。
當代烈陽已經被送出去了,可惜我不敵那大妖。
也小覷了他,以為只是尋常大妖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古之山君」
道人的氣色越來越差,此刻其實已經是死人了,他將自身道行祭出,在這裏落下陷阱,才能在這裏強撐半口氣。
他也沒問,溫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甚至都沒懷疑溫言的身份。
練武之人,陽氣盛到這種地步,還明顯有神通在身,除了扶餘山,不會是別的地方的人了。
眼看道人身上陽氣漸漸消散,溫言伸出手,給他加持了一次陽氣。
一瞬間,已經面若死人的道人,驟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
他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溫言,再想到剛才山君好端端的,忽然就消失了,道人面露恍然。
「天無二日,地無二陽,我能見到伱,想來只有一種情況,這裏是故夢吧,我已經死了,山君也是隕落於你之手吧。」
「算是吧。」
「這一代的烈陽,活下來了嗎?」
「沒有,記載是死於戰亂,但具體情況如何,無人知曉了,我也是意外才進入這裏的。」
「可惜了,這一代的烈陽,出身卑微,卻宅心仁厚,才思敏捷,若是悉心培養,必定是一代大家,可惜」
道人取出身上的布包,從裏面取出一本冊子。
「既然我隕落在此,此時又是兵荒馬亂的時節,想來這個東西,也已經失傳了,能勞煩閣下,將此物帶到老君山嗎?
我也知道,要從這裏帶東西離開,的確是強人所難,只能有勞閣下,能記住多少就記多少吧。
此物實在是對老君山太過重要,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此事。」
的確,想從故夢裏帶東西出去,那是基本不可能的,至少這本書是帶不出去的。
讓溫言現場背下來,那更是強人所難了
所以,溫言拿出了手機,翻開了書,每一個都拍了幾張照片,確保沒有任何細節遺落。
為了保險起見,他私人的手機,也被拿了出來,同樣拍了一堆。
道人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看到溫言將手機拿到他面前,讓他看到了拍的清清楚楚。
「此寶物,怕是甚為珍貴啊。」
「倒也不是很珍貴,基本每個人都有。」
道人聽到這話,頓時大笑三聲,靠在樹幹上,含笑而終。
溫言嘆了口氣,剛才對方一動手,他就猜到對方是誰了。
之前黑盒追蹤葉二的信息,一不小心就歪到了姥姥家,把葉二的先祖都給挖出來了。
而當時黑盒給的信息,便是至正二十七年,那一代的烈陽剛被發現,便被轉移。
只是那時候天下大亂,路上又跟一隻虎妖幹了起來,老君山的那一代下山人,當場戰死。
但是戰死之後,就沒了後續的記載。
應該是這位老君山的下山人,的確實力過硬,當時困住了山君好一段時間。
然後後面山君脫困,又不知道怎麼的,把已經問鼎中原的老朱給惹急眼了,他的脊梁骨都被打斷了,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