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世人不肯原諒他,還是你們這些自詡為正義者的人不肯原諒他?」祁上挑眉。
輕輕搖了搖摺扇:「不過,他根本不在意你們是否會原諒他,亦是不在乎世人對他的評價。」
「巫和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這般袒護他?」沉鏡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乾元荒域家大業大的,不需要誰給好處,我只是忽然想通了。」祁上道。
「你所謂的想通就是與巫和為伍?」沉鏡質問。
「倒也不是說要與他為伍。」
祁上的扇子上逐漸多了一些紋路。
像是雷電一樣的紋路不斷生出,很快就遍佈整個扇子。
本就噙着血色的扇子此時更加詭異。
「不與他為伍,卻要在這裏礙事?你覺得你能說得通麼?」沉鏡獰笑。
一雙目光落在了祁上手中的扇子上,那把扇子上顯現出紋路的時候,好似有些許靈壓顯現了出來。
看樣子他終於要釋放法器的靈壓。
一旦釋放靈壓,便能判斷出他的法器到底是何種品階。
沉鏡在等待祁上釋放血扇的靈壓。
祁上好似沒有察覺一樣,悠悠道:「面對一個死人,說得通與否不重要。」
一句話落下,血扇上紋路驟然消失。
消失的瞬間,便將二人籠罩了起來。
沉鏡心神一驚,他看不穿那紋路是什麼東西,好似封鎖了這片空間,連破空幻鏡都無法劃破此地的空間。
被困在其中,破空幻鏡上的靈壓之間降低,直到後面靈壓徹底被壓制。
破空幻鏡失去了靈壓震懾,更無法劃破空間了。
「你做了什麼?」
沉鏡怒不可遏:
「你想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你代表着乾元荒域,你殺了我,可是會將乾元荒域置身於風口浪尖,想必你族長輩不希望看到這種局面吧?」
「你一個人穿過禁制來到此地時,早該想到這種下場,為何現在才感到恐懼?」祁上似笑非笑。
說起禁制,沉鏡更是驚愕:「你如何穿過這裏的禁制?」
話一出口,沉鏡腦中一個激靈。
他總算明白祁上為何會從那個自成空間現身了,因為他也受限於此地的禁制,無法穿過那片術法法場。
既是這樣,離開了自成空間,祁上待不了太長時間就會受到術法法場的排斥,被強行送出去。
果然,祁上的周身忽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那些光暈來自於術法法場,已為祁上開闢了空間通道。
「你奈何不了我。」
沉鏡滿目仇恨。
今日祁上對他大打出手,明日他們便可有正當理由集體圍攻乾元荒域。
說實話,乾元荒域那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祁上一挑眉,掌心中忽然凝結出一個印法。
印法直接罩在了沉鏡頭頂。
這一刻,沉鏡覺得精神識海被震碎,其中的精神力失控,肆意湧入了靈脈中,甚至侵入了心脈中。
心脈本身是釋放精神力的一種媒介,但因為精神力失控,心脈被接連摧毀。
肆虐的精神力中混合着些許血氣,這正是祁上釋放的那個掌印之力。
受到掌印之力的影響,他所有的力量接連失控。
甚至連規則之力都受到了影響。
最讓沉鏡絕望的是,他所有的力量失控了,連同破空幻鏡都失控了,唯獨意識清楚。
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失控的力量攻擊着他的靈脈和精神識海,以及控制着破空幻鏡攻擊自己。
破空幻鏡的鏡面分出了數道氣芒,割斷了他的靈。
力量失控,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拼着最後一口氣將訊息傳遞出去。
卻是不想,訊息還沒傳出去,就被打了回來。
「祁上!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