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碎裂之時,就意味着內部自成空間也碎了。
存在於其中的各種生靈慘死其中,但也有強大的生靈倖存了下來,並脫離了自成的空間,來到了外界空間。
這些生靈分佈不均衡,有降落於山脈中的,也有降落於水域中,甚至還有降落在水域之上的。
當然,還有降落在山洞中的。
存在於山洞中的石塊雖然不是天地聖品,但也是吸收了上千年日月精華的法器,內部自成空間更是積累了不少靈壓。
空間炸裂,靈壓泄露。
強大的靈壓直接震散了山洞。
沉鏡飛出了山洞,立於山脈之上。
他料到姜神武與封禁軸進入空間內沒飛多遠,即便是僥倖活下來,必定會落在附近位置。
事實如他所料,他感應到了兩人的氣息。
雖然很微弱,但就在另一座山頭。
沉鏡旋轉着破空幻鏡,飛向了另一座山頭:「我看你們往哪裏逃!」
獰笑在看到前方人的瞬間僵住:「怎麼是你?」
「是沉鏡麼?」
時間過去太久遠,祁上記不清沉鏡的樣子了,只能通過破空幻鏡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沉鏡怔了怔。
祁上怎麼和當年一個樣子?
數千年過去了,他竟然連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祁上,你怎麼會在這裏?」
讓沉鏡訝異的是,祁上竟然會在那個法器自成的空間中,他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隨便轉轉。」祁上環顧周圍,見到有不少生靈散落在附近,基本上都沒有了生機。
他便清楚,方才空間內部巨大的震動是法器自身碎裂了。
能輕易摧毀那個法器的,恐怕只有沉鏡了。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沉鏡基本上知道姜神武和封禁軸並不在法器內部的空間中,兩人虛晃一招,此時早已離開。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們一起來的?」祁上跟上了沉鏡的身形,隨口問道。
「我們要做的事恐怕與你無關。」沉鏡臉色沉了沉。
他們忌憚乾元荒域的勢力並不是不敵,而是乾元荒域那地方太過神秘,不想與他們起衝突,並不是畏懼他們。
「的確與我無關。」
祁上幽幽道。
忽而臉色沉了沉,話鋒一轉:「但你剛才打擾到我了。」
「你是說那個法器麼?你們乾元荒域不愁那樣品階的法器吧?再說了,我怎麼能想到堂堂乾元荒域的人會稀罕待在這種自成的空間中。」
若要動手,沉鏡自是不懼怕祁上。
「好久不見,你語氣也太沖了。」祁上慢悠悠道。
「數千年前,我們僅有兩面之緣,算不上多熟。」沉鏡言語間與祁上撇清了關係。
「你也知道我們不熟,打擾了我還不道歉?」祁上聲音冷厲了許多。
沉鏡眸色沉了沉,他聽出來了,祁上是故意來找茬的:「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沉鏡出手了。
咻咻咻!
空氣中有着數道白色氣芒不斷划過,悉數飛向了祁上。
「沉鏡,你好大的口氣。」
祁上頎長的手隔空一招,一把血扇憑空顯現而出。
打開血扇,從破空幻鏡中湧出來的氣芒被盡數吞噬。
破空幻鏡中的氣芒飛的有多快,血扇吞噬的就有多快。
血扇吞噬氣芒的速度與破空幻鏡中氣芒湧出的速度幾乎同步。
見這一幕,沉鏡終於意識到了祁上實力的恐怖之處。
數千年沒見,祁上不變的是他的模樣,變化的是他那高深莫測卻又詭異的術法。
祁上主修符咒術法。
他掌握着的符咒術法極為罕見,有一些連符文術法世界都不曾提及。
還有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