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這麼多話,致遠剛才不是說了,芸娘閨女是好心來幫忙,算是還致遠的幫助,偏你囉嗦個沒完,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沒得讓人笑話!」
這時陳致遠的奶奶曲氏開了口,出聲呵斥了媳婦一句。
曲氏本不願意下兒媳婦的面子,芸娘這個丫頭看着還小,說不定沒生那樣的心思,可兒媳婦的一番話絲毫不給人臉子,有點過了。
況且這個丫頭倒是個沉穩的,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委屈哭泣,這份鎮定倒讓她多看了對方一眼。
「娘,您要替媳婦做主啊,致遠他年紀輕,不懂人心險惡,不知道有些人是沒皮沒臉的,我這個做娘的若不提點着些,誰知道會不會他就被那些狐媚的騙了去啊。」
劉氏開始對婆婆哭訴,她只有一個目的,趕走芸娘,趕走一切她覺得有點可能的障礙,早點把侄女娶進門來,這樣她才能安心。為此她不惜一切手段。
「渾說什麼!這些話也是你這當娘的能說的?別失了你的分寸。」
曲氏瞪了媳婦一眼,聲音有些嚴厲。
他們雖是莊子上的,可祖輩也有功名,家裏的孩子都念過書,是知禮的,媳婦也儘量找能幹賢惠的,哪知道這個兒媳卻有些拎不清,不是她能生,進門就生下兩個小子,給陳家祭了香燈的話,怕是早就站不住腳了。
芸娘倒是沒特別的傷心,她只是靜靜的站着,臉上有一點淡淡的嘲諷,劉氏給她難堪她知道,卻不是很在意,劉氏的意思她也明白。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看戲一樣,而自己並不是這個戲文里的人物,更像一個看客。
陳致遠能感覺到芸娘身上發出的那種孤寂。他的心一疼,這都是自己帶給她的。是自己做事欠考慮了。
他看了自己的娘一眼,娘她坐在哪裏,眼內帶着不屑和厭惡的光芒看着芸娘。
娘是不喜歡芸娘的,不是為了兒子被媳婦搶走的那種厭惡,而是為了她的娘家侄女,自己的表妹劉明珠。
陳致遠心內閃過了失望和灰心,怪不得大爺爺一直想讓自己過繼到大房那邊,想想大伯父沉穩。大伯娘端莊,絕不會像娘這樣自私,只想着自己,只按自己的意願行事。而不顧他人。
「芸娘,走,我送你回去,這飯不做也罷,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我替我娘給你賠禮了。」
陳致遠說完沖芸娘一稽,芸娘的委屈是娘給的。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替她賠罪,但願芸娘不要心傷,以後他會加倍對芸娘好的。
看着躬身的陳致遠。芸娘才晃過神來,她急忙一躲道:「致遠哥這是做啥,快別這樣,我受不起。其實都是做飯,我做給誰吃都行啊,只要吃的人能高興就好。致遠哥不用在意這麼多。」
芸娘微微笑着,她說的是實話,對於陳家人來說,除了陳致遠外。她更願意做給那些幹活的人吃。
那些人不拘什麼,只要你做的好。有油水,他們就能吃的滿足。能幹活有勁。
芸娘覺得這樣的人更可親些,做吃的不僅不用花太多的心思,還能讓她覺得更溫暖些。
至於劉氏,芸娘勾了下嘴角,她根本就不在意劉氏,真正狠的人,是不會再嘴皮子上逞能的,劉氏不足畏懼,況且她現在並沒有和陳致遠好的心思,劉氏說什麼,她都當耳旁風了。
「你這是做甚,好好的行什麼禮,臉都讓你丟盡了,給她賠禮,你看她配嗎!你是不是覺得娘錯了,要知道娘可是為了你好。你可別分不清楚里外。」
劉氏下不來台了,兒子竟然向着那個丫頭,他把自己這個做娘的置於何地,芸娘她一定是妖女。劉氏恨恨的看着芸娘。
「行了,你少說兩句!」
曲氏眼含警告的看了媳婦一眼,然後又和藹可親的看向芸娘,笑道:「芸娘,我這兒媳不是針對你,你別放在心上,上次你做那個鴛鴦雞片我到現在還記得,味道是真好,不知你今天能不能賞臉給奶奶再做幾道,奶奶也飽飽口福。」
曲氏開口留芸娘給她做吃的。
而這個過程陳致遠的爺爺和爹爹都沒有出聲。芸娘不知道因為他們是男子不願意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