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到,是因為這野月季在林子深處,你平日去的都是外林,那個林子連我都不知道有多大,裏面有不少的動物,越深越危險,不過植物也很多,各種花都有,還有野果子,野桑葚,野棗子,不過不是很好吃,對了還有野的葡萄呢,那果子很小,吃起來酸酸的,有些倒牙。」
陳致遠的神色很溫柔,看上去寧靜致遠,一如他的名字。
他很喜歡林子,一開始是為了去練拳無人打擾,後來則真喜歡上了那裏。
那裏安靜,充滿了生命力,不管樹木還是花草,亦或者是動物,都讓他感覺到了勃勃生機,讓他覺得愜意而又暢快。他覺得芸娘也會喜歡。
芸娘聽的神往,她也很喜歡大自然,喜歡林子,只是深處她從來沒去過,想來一定充滿了野趣。
「若是你喜歡,等以後我挖回來送你。你可以種在院子裏,這花不嬌貴,很好養,長几年就能滿院香了。」
陳致遠看到了芸娘的嚮往之色,他說的溫柔。
「好呀,那我就先謝謝致遠哥了。」
芸娘並不矯情,她確實喜歡,準備以後也在家裏種兩顆這樣的月季。到時間也讓家裏成為花的海洋。
「走吧,我領你去見見我爺爺奶奶和我爹娘,和他們說一聲你來了,然後領你去廚房,你不要有壓力,心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能吃就好。」
陳致遠交代着芸娘,第一次上門,他不想讓芸娘太緊張。
「噯。」
芸娘脆生生的應了。她也沒什麼緊張的,不過是見幾個月而已。
她邁步跟着陳致遠去了堂屋。
不得不說,陳家和趙家是沒得比的。
陳家除了堂屋。正屋,東西廂房,雜屋。灶屋,一樣不缺。並且看上去都寬敞明亮,不像趙家有些陰暗的感覺。
明亮的堂屋裏坐了不少的人,首位上坐的是一個五旬的老者,老者的頭髮白了不少,臉上也有皺紋,不過他氣色紅潤,看上去精神尚可。
他的另一邊坐了一位老婦人。
老婦人頭髮花白了,麵皮保養的還不錯。看上去和秦氏差不多的年紀,她的唇邊雖然帶着笑容,可讓人覺得她有些威嚴。
沒有自己的姥姥好相處,這是芸娘的結論。
這二人居中,應該是陳致遠的爺爺和奶奶了。
左邊的上首位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面色和藹的看着陳致遠和自己。
這男子芸娘認得,就是那日的趕車人,陳致遠的父親陳寶貴。
她的下首處坐着的婦人,芸娘也認得,是陳致遠的娘親劉氏。不過她今日的臉色同芸娘那日見的時間一樣,都有些怒氣,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情不好。
二人的對面的首坐上坐着個二十左右的後生。他的眉目和陳致遠有五分的相像,不過比陳致遠要黑一點,沒有陳致遠看起來穩妥從容。
他應該是陳致遠的哥哥陳致誠了。
他的下手坐着一位十七八的少婦。
婦人柳眉杏眼,看上去很是娟秀,身量纖纖,端坐在那裏,顯得很有教養,這應該就是陳致遠的嫂子高氏了。
這一家子除了陳致遠的妹妹陳玉嬌外都在了,怎麼這麼一副陣仗。為了等自己?太隆重了吧。
等陳致遠一介紹了自己,芸娘趕緊行禮道:「陳爺爺好。奶奶好。」
然後又對陳寶貴和劉氏行了禮:「大爺大娘好。」
最後是陳致誠和高氏:「陳大哥好,嫂子好。」
陳致遠的爺爺奶奶。表情倒也正常,看了看芸娘笑了笑,問了秦氏的身子好不好,芸娘在莊子裏呆的習慣不習慣,說了兩句客套話。
陳致誠點頭,高氏紅着臉沖芸娘笑,只有劉氏哼了一聲。
芸娘也不介意,反正她是因為陳致遠來的,做完飯就走了,不用有太深的牽扯,他們對自己如何,都沒關係。
「你叫芸娘?」
劉氏看眾人都不說話了,她開了口,眼神帶着挑剔。
「嗯。」
芸娘嗯了一聲,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