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夏的這場大戲裏,似乎越來越變化出令人覺得有趣的情節。
那名一直深居簡出的皇后身邊的心腹宮女居然在一個普通的茶園裏有一名地下情人。
原本所有人以為全無背景的酒鋪少年,竟然似乎和方侯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有些消息經過刻意的傳播,傳播的速度是很快的。
很快大半個長陵的人便都知道了那個事實,甚至從很多當時生活在梧桐落里的丁寧的街坊鄰居口中得到了印證,在丁寧進入白羊洞修行之前,方繡幕便和丁寧有過接觸小說 。
雖然在神都監當時的調查卷宗里,所敘述的只是方繡幕來梧桐落看過丁寧。
但誰知道方繡幕的「看」是表面上的看還是暗地裏已經做了什麼?
自從鹿山會盟之前元武皇帝示意方繡幕跟隨,而方繡幕離長陵而去,很多長陵的強大修行者便已經開始隱然覺得方侯府最為強大的不是方餉,而是方侯府的修行痴方繡幕。
……
「方繡幕難道真的教過他東西,可是我覺得不像啊,可是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釋他會方侯府的借劍意?」
謝長勝站立在青色的窗前,很不明白的自語了幾句,然後又忍不住轉頭看着站在他身後的身穿青玉色袍服的中年修行者。
這名中年修行者無語的回望了他一眼,心道你是丁寧最好的朋友,你都不明白,我怎麼會明白。
「居然讓我做這樣的事情,看來他和容宮女的一戰很快就要來了。」
得不到答案的謝長勝嘆了口氣,將右手伸出窗外。
撕碎的信紙從他的指尖像白雪一樣飛灑出去。
「只可惜我還傷重,還是不能親眼去看你這一戰啊。」
聽到謝長勝的前一句話,他身後身穿岷山劍宗青玉色袍服的中年修行者眼睛裏閃耀出些希冀的光彩,然而聽到謝長勝的這接下來的一句話,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還是忍不住目瞪口呆,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存在?
傷重?
還傷什麼重啊?
都已經在岷山劍宗死皮賴臉的賴了這麼久,每日裏都想偷師,而且竟然還想繼續賴下去?
想到某位師叔說的,厚臉皮到讓人欣賞的程度也是一種本事,這名中年修行者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沒有什麼怒意,只是有些愛屋及烏的眉頭微蹙道:「你是丁寧最好的朋友之一,既然覺得他和容宮女的決鬥在即,你難道真不想出岷山劍宗去看?以你的…」
他原本是想說,以你的厚臉皮程度,想來就算出了岷山劍宗都有可能找得到藉口回來,反正百里宗主似乎也對你默許的態度。但想着這樣的話語終究不妥,後面的這句話他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謝長勝和這間殿中的數名岷山劍宗師長接觸得已經久了,早就熟悉這些人的脾性,早就猜出他後半句要說什麼,不過他笑了笑,一點都不臉紅,只是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擔心,反正都是以丁寧的勝出而結。這樣沒有懸念的事情,我甚至連去那些地下賭莊押注都沒有興趣。」
這名也早已十分欣賞丁寧的岷山劍宗師長卻是有些憂慮,道:「畢竟修為相差太多。」
謝長勝斜着眼睛掃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比岷山劍會奪得首名還難?比逼那名宮女逼到這種程度還難?比莫名其妙的修行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快過了五境還難?」
聽到謝長勝這麼連珠炮似的三句,這名岷山劍宗師長倒是一愣,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謝長勝轉頭看向窗外,看着山谷里的一些岷山劍宗修行者練劍,又傲然的笑了笑,道:「更何況這個傢伙前面數境的破境都沒有任何的妨礙,若是現在告訴我,他直接從四境到五境,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便完成了悟氣破境,我都不會吃驚。」
這下這名岷山劍宗中年師長的面色卻是忍不住有些發白起來。
順着這些話語,他是下意識的想到,若真是破境都沒有任何的妨礙,那這樣的修行者也實在是太過恐怖,史書里都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