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五樹懷疑,秦大川也不慌亂,只是盯着秦五樹看了一會。
明明沒有任何言語,秦五樹卻濕透了後背,這個大侄子比他想像的隱藏還要深。
想到老爺子在世時說過秦大川是秦家的希望,秦五樹便歇了探查的心思。
「五叔不該問,只勸你一句別蹚渾水,咱們沒有大樹可乘涼啊。」秦五樹拍拍秦大川的肩膀,真心心疼這個大侄子。
「五叔就不想給五嬸兒更好的生活嗎?」秦大川反問,在秦五樹要開口之際,他又道:「佩寧還小,五嬸兒又愛得罪人,五叔能護得住她們嗎?」
「大川你這話啥意思?」秦五樹黑了臉,不喜歡大侄子『詛咒』妻女。
「我從軍的時候有不少兄弟,想組建個車隊,但缺乏經驗。五叔和五嬸兒也不能一直在孫氏鏢局做事,總得自己撐起門戶吧?」秦大川道。
秦五樹默不作聲,審視的看了大侄子一會,卻看不出任何訊息。
「我會和你五嬸兒商量一下。」不知想到什麼,秦五樹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
秦大川也不着急,攬着秦五樹的肩膀走出巷子,低聲道:「我媳婦做了不少藥丸子,下次我給五叔帶些過來,出門在外備着總比抓瞎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五樹沒有拒絕,畢竟每次出門他們也要隨身帶不少常備藥。
爺倆一路去了秦五樹現在給沈瑤訓練人的小院,秦五樹都沒問一句秦大川說鎮子上來的幾股勢力指的是哪方的。
平民百姓不該管的事,秦五樹一向不會多嘴,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
秦大川選了一個會做飯的婆子後,便回家了,並沒有再調查白芸汐。
之前讓笑面虎派人跟蹤白芸汐,卻沒得到任何消息,可見白芸汐做事很隱秘,這個時候有動作反而容易暴露自己人。
至於有根秦大川對他屬於半放棄的狀態,輕易不會想從他那裏得到有用的消息。
而白芸汐此刻正趴在床上,嘴裏咬着帕子,讓有根給她上藥。
白芸汐的皮膚只是比農家姑娘白淨,但比起沈瑤那種天生冷白皮的卻查太多,可腰間的淤青卻再明顯不過。
「不問我為何傷着?」抹好藥後,白芸汐背對着有根穿衣裳,帶着幾分譏諷的問道。
「你會告訴我嗎?」有根反問。
「當然不會,你以為真的是我男人嗎?」白芸汐不屑的哼了一聲,命令道:「我餓了,去做些清淡些的。」
有根放藥瓶的手一頓,低聲問道:「不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嗎?你想要銀子,我會努力去賺,你想」
「我想嫁給大川哥,你能幫我嗎?」白芸汐不耐煩的打斷有根的話。
「」有根抿着唇,步伐僵硬的往外走。
白芸汐並不意外有根的沉默,鄙夷的道:「你跟不算個男人,還妄想跟我過一輩子,做夢去吧!」
有根加快了腳步,不敢再聽白芸汐說話,倉皇的背影卻換來白芸汐毫不客氣的嘲諷大笑。
可笑着笑着,白芸汐淚流滿面,兩世為人她還是沒能嫁給秦大川,卻被有根佔了名分,上天為何要如此戲弄她?
既然允許她帶着前世的記憶再來一次,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再體驗一次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有的痛楚嗎?
「啊!」
白芸汐痛苦的大喊,身上的傷遠遠比不上她的心更痛,可她卻無法回頭,不能做秦大川的妻,那也不能允許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鎮上的事沈瑤是不知道,但今晚錢重身邊離不開人,很容易會出現高熱的狀況。
灶房裏備着退熱的藥,但真的高熱還需要退熱口服液效果更強。
熬夜的沈瑤後悔自己沒做幾顆安宮丸,她現在並不缺好藥材,明天要把這件事安排起來,老祖宗的瑰寶不能浪費。
果然,沈瑤剛想到這茬,下人便緊張的喊少爺發熱了,沈瑤忙給他餵藥。
「沈娘子,我家少爺傷了腦袋,又發熱,不會變成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