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愣了一下,忙叫幾小只在屋裏別出來,免得被嚇到,連郎俊也被留在堂屋。
沒辦法,家裏客房不足,沈瑤暫時當成是醫務室使用呢。
「我來給你打下手。」寶姐兒卻不聽安排。
「你不怕?」沈瑤問道。
「你讓我學醫的,見血就躲開,那我還學着幹啥?」寶姐兒繃着小臉道。
沈瑤一聽也是這個理兒,便道:「那你去洗手吧,害怕了就離開。」
沒空給寶姐兒科普,沈瑤跟秦大川交代了幾句後,便進了客房,先給錢重檢查一遍。
錢管家紅着眼睛道:「也不知道仇家是誰,是有人路過發現少爺傷成這樣,又恰巧認識他才給送回來的。沈娘子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啊!」
沈瑤點了下頭,對錢管家道:「我能保住他的命,但這腿的傷勢有些嚴重,不確定能不能保得住。你回家去準備一些換洗的東西,他得住一段日子。」
錢管家不知是該為錢重能保住命而高興,還是為他可能會保不住腿而難過,忙應了一聲就往出跑。
雖然沈瑤沒說,但錢管家想着得跟老爺說一聲,給少爺多帶些補品過來,還有用度和下人也得準備好,總不能讓沈娘子伺候不是?
沈瑤沒空理會錢管家怎麼想,她就是想把人支出去,省的礙手礙腳的。
「讓沈瑜和二丫多燒兩鍋水,秦大川你去拿兩罈子烈酒過來,寶姐兒你把柜子裏的棉花和白布抱出來。」
沈瑤吩咐的同時,扶着錢重的腦袋給他餵了提氣的藥和消炎藥。
錢重傷的很重又失血過多,但已經處理過,錢管家把人送過來,估計是鎮上的郎中醫治不了了。
在不能補血的前提下,沈瑤只能先讓錢重吊着一口氣,再則消炎免得高熱會造成併發症。
雖然錢重的腿傷勢嚴重,可頭上的傷口需要先處理好,否則會對大腦神經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之後才是處理腿傷。
有秦大川和寶姐兒打下手,沈瑤能專心的縫合傷口,除了空間裏的東西不能暴露,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由沈瑤口述,寶姐兒又配了一副藥給錢重灌下,還給他含着參片,總算在沒有在治療過程中出現危及情況。
「錢重雖然混了點,但不是主動欺負人的那種紈絝,就算有人報復他,也不會下死手。」醫治好錢重後,沈瑤看向秦大川說道。
「你懷疑是她?」秦大川挑眉。
「我問過惠娘,錢重對付仇家也不曾下過重手,唯有白芸汐例外。」沈瑤回道。
秦大川低頭繼續給沈瑤擦拭着手指,不想有血跡殘留,道:「我讓五叔幫忙查查,白芸汐跟有根回鎮上去住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接觸過什麼人。」
「如果給白芸汐下毒的不是黑風寨的人,那麼她能用的人無非就是黑風寨新派來的人,或者是她認下的那個主人留下的人手。」沈瑤分析道。
大壯說三當家傷的不輕,所以沈瑤並不認為三當家會拖着重傷的身體來幫白芸汐。
山寨里的當家的不可能缺女人,何況白芸汐到底是毀容了的。
「等他醒來問問,或許有線索。」握着沈瑤的手放在水盆里,秦大川道:「我去趟錢家,看有沒有線索。」
「你小心。」沈瑤沒有阻攔,遲疑了下說道:「你回來的時候從五叔那帶回個會做飯的婆子吧。」
沈瑤輕嘆一聲,錢重若真的是被白芸汐報復,他們夫妻也有一定的責任。
白芸汐想嫁給秦大川,一定會解決了錢重,只是與書里的結局不一樣,沈瑤現在很懷疑書里的錢重是不是被白芸汐逼到做的那些狠絕的事。
且低價兌下白芸汐書肆,錢重出力不少,但主意卻是沈瑤出的,包括白秀才出事也是沈瑤在助力,將書里的情節提前了。
「好,你休息一下,晚飯等我帶人回來再做。」秦大川見沈瑤疲憊的神態,叮囑道。
「知道了。」沈瑤點頭,她的確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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