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可知道這三水縣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這麼急匆匆的調我過去?」
這麼大一個餡餅,直愣愣的砸在他的身上。要說這裏面沒事,沈鈺可不信。論運氣,他前世買彩票,就沒中過十塊錢以上的。
「這個......」稍猶豫了一下,陳先生就開誠佈公的說道「實不相瞞,三水縣這一年來死了三個縣令,朝廷震怒,想要派人整治三水縣,而沈大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一年來死了三個,那豈不是比百安縣還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初自己之所以被分到百安縣,就是因為這裏兩年死了三個縣令,所以根本沒人願意過來。
剛剛考中進士的他,沒權沒勢沒背景,這才會被外派到這裏。現在一個更狠的位置出現,又讓自己去頂。一年時間就死了三個縣令,這不是要命麼,縣令的位置也不比坐在火爐上差多少了。
「沈大人,三水縣富庶繁華,但同樣也意味着各方勢力盤踞。幫派,宗門,商會,世家,水匪,盜寇等等,可以說各方勢力縱橫交錯,彼此糾纏不清!」
深吸一口氣,陳先生開始慢慢向沈鈺講述着三水縣,希望他能夠儘快的了解,不至於到了之後兩眼一抹黑。那裏可不比百安縣,他們手段可下作的很,稍有不慎就讓人給坑了。
相對而言,百安縣絕對算得上是民風純樸!什麼蔡重,馮中之類的,在三水縣那幫人眼中,那都是純潔善良的小白兔,他們用的手段也叫手段?
「沈大人,不瞞你說。今年年初,捕門查一個拐賣人口的案子,一路查到了三水縣的長杆幫,最後發現三水縣縣令竟在暗中幫他們遮掩。所以年初的時候,這位縣令就因勾結匪類而被處斬了!」
「今年的第二任縣令則是在到任之後,因為盡心幫助捕門搜捕長杆幫,被他們記恨上了,死於長杆幫殘存弟子之手。再之後,朝廷選派能吏出任今年的第三任縣令!」
說到這裏,陳先生嘆息一聲「此人上任之後發現三水縣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混濁不堪,所以想要整治三水縣治安。卻在不久前被人陷害調戲婦女,被路過的少俠給當場行俠仗義了!」
「這些個縣令,怎麼一個比一個慘!」沈鈺突然發現,這裏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吶。就拿第二個縣令來說,他真的是被長杆幫殘存的弟子給襲殺的麼,未必吧。
第三個縣令更狠,演戲起碼也得對得起觀眾吧,弄個調戲婦女的罪名就敢動手殺人,把所有人當傻子糊弄呢。
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為我所殺,不聽話就替你們換一個縣令直到換到聽話為之,嘖嘖,三水縣這潭水,細思極恐啊!
「那個,非去不可麼?」
「朝廷調令已下,自然非去不可,而且三水縣也非沈大人你不可!」深吸一口氣,陳先生隨後看向沈鈺說道「沈大人,其實我還有幾句話要囑咐沈大人一下!」
「明白,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保存自己,才能以圖未來!」
「呃........」沈鈺這麼搶先回答,陳先生一時語塞。啥低調做人,低調做事,讓你過去是讓你搞事的,不是讓你藏拙的。
「沈大人誤會了!」搖了搖頭,陳先生連忙說道「我是想告訴沈大人,三水縣不比百安縣,那裏情況複雜。人心險惡,大人行事需細細思量千萬要小心。不過也不必事事退讓,大人身後有朝廷,還有堅強的後盾在背後支持大人!」
「是麼?其實本官就想知道,朝廷除了給了一個三水縣縣令之外,還有什麼額外的支援。比如說,一隊精銳護衛?或是一支精兵?」
「這個......難道沈大人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默默支持大人你?」抬頭看向沈鈺,陳先生也有些搞不明白這位大哥的腦迴路是怎麼樣的,他話地重點明明是有人誰在背後支持你。
你不問,我怎麼順勢把老大人對你的期盼和支持都說出來,然後對方聽後多半是感恩戴德。一來二去,關係這不就建立了。這位沈大人還真是不懂人情事故,你咋就不按套路來。
還有,你是去當縣令的,不是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