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金雨樓潭州分堂雖然算不得頂尖,但也算不錯了。這沈鈺能以一己之力覆滅金雨樓潭州分堂,令諸多殺手不敢輕舉妄動,這份功力恐怕相當不弱,最少也得是先天境才成吧。
這才過去多久,當時自己見他的時候,他應該還是後天境吧。若不是反覆確認這不可能是假情報,陳先生真以為這是有人在糊弄他們呢。
更何況,情報上說他的劍法如白雲般無瑕無垢,又如雷霆般迅疾鋒銳,幾乎無懈可擊,端是可怕。而且他的以琴所發的音波功更是所向披靡,是以被江湖人稱之為琴劍雙絕,在諾大的江湖中也算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沈恆之麼?不能是讓人給掉包了吧?
「好啊,沒想到百安縣竟然還有這等人物,着實讓老夫大開眼界!」一旁的老者再次忍不住讚嘆了一聲,他突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有了無限的好感。
有勇有謀,武功還高,關鍵時刻還能一點不慫,即便是面對金雨樓這等龐大的勢力也敢正面硬剛,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最佳人選麼,就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琴劍雙絕,好,好得很,此等人物若是去了三水,必定能掀起一番波瀾!」猛地再一拍桌子,老者顯然已經有所決斷。
這位老大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急躁還喜歡拍桌子,現在他身前的桌子已經被拍的佈滿了裂痕。又一張桌子完成了使命,度過了它光榮而短暫的一聲。
哎,好在這巴掌不是拍在自己身上,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陳先生,老夫這就去準備弄一份調令,等吏部的調令文書下來了,你親自去一趟百安縣。記得提醒他一下,讓他快些啟程,老夫一刻也等不了了!」
「老大人,咱不着急。您這邊的人選送上去,等等吏部的調令文書下來,這一來一去怎麼着也得一兩個月,急不得!」
「老夫也知道急不得,可這幫武林人士欺人太甚,要是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還不怕事的縣令在,弄不死也得噁心死他們!」
「好吧,老大人,您高興就好!」
時光荏苒,在百安縣的沈鈺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自他將潭州金雨樓的殺手覆滅以來,一連兩個月再也沒有人敢行刺殺之事了。畢竟三十萬兩雖然香,但也沒有活着來的好。
那可是金雨樓,六大王牌殺手加上深不可測的樓主,上百的頂級殺手的豪華團隊,竟然全軍覆沒在百安縣的一個小山谷裏面,着實讓整個潭州武林震動,連整個南華域都開始已經有沈鈺的名號流傳。
不過沈鈺對這些卻是完全不知,畢竟他並沒有混江湖,身邊也沒有江湖高手。這些江湖上的消息,自然沒法傳入他的耳。
現在的沈鈺就是一心搞事,搞事業,接納流民,安排他們修築河堤,道路,開墾荒田,疏通水道,整個百安縣仿佛進入了大建設之中。
那些流民除了糧食之外,還需要各種各樣的生活品。他們去幹活,沈鈺還給發工錢,有了錢自然就漸漸就有越來越多的商販開始進駐,相對於其他地方的蕭條,整個百安縣此時卻是蓬勃發展。
這時候,也唯有孫鶴齡這個曾經的百安縣首富一個人在默默流淚,府里的錢嘩嘩的流失,家產該變賣的也都變賣了,基本上都換成了糧食。一手打下的基業,基本上都花的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愛錢的人,沒有什麼比錢在自己面前嘩嘩的沒更讓人心痛的了,這心吶咋就哇涼哇涼的!
可他早就徹底放棄了反抗的心思,作為百安縣首富,在整個長嶺郡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商,他也曾聽聞過金雨樓的大名,只知道那是一個可怕的龐然大物。如今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被縣令給滅了,他哪還敢有什麼別的想法。
只希望看在自己勤勤懇懇的樣子上,縣令大人能夠履行他的諾言,給他留點東山再起的本錢。
「大人,這裏原本都是荒地的,現在已經被開墾出來了,從這裏到那裏都是!」在鄉間,流民中的長者一臉恭敬地站在沈鈺身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