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上一次傭兵和世界政府的比試獎品是一件七帶銘文器、一億世界幣,以及四株靈藥和一次免費由世界政府最強銘符師銘刻咒文的機會。這四樣獎品無論是哪一樣都很珍貴,這次的獎品價格也只高不低!
這種比試的目的是培養優秀小輩,這世界新陳代謝,花開花落,葉生葉枯,總需要新鮮的血液來增添活力。但也像一次賭博,世界政府和傭兵界各出等價的獎品,最後只被一家收穫。
星則淵和凼蒂走出傭兵之家,後者嘟囔說:
「剛從別人手中搶過一個位置,又得開始無休止的爭奪了!」
「一直都沒結束過!」
「說的也是,我先走了。」
「好!」
星則淵沿着熟悉的方向走去,回味着之前凼蒂說的話,這生活不去爭,不去搶,所有的機遇都會和自己擦肩而過!唯獨將機會攥在手中,才算安心。
星則淵身上的學府氣息散發而出,世界上有很多大道理,甚至還有人討論活着的意義是什麼。他認為,做自己喜歡的事,愛自己喜歡的人,不就是最開心的活法嗎?
大傭兵城的燈光在每晚六點準時亮起,走在路燈下的星則淵想普通的活着,他希望自己的姓氏永不曝光,他不想被捲入世界政府的追殺,也不想讓幼幽知道是夢氏毀滅了她的家族。他希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星則淵只想像路燈一樣照亮一方黑暗,在地上映出一個清晰的光圈。
起跳的星則淵躍進籬笆,院子裏沒人,他走進開着燈的客廳,問:
「前輩,怎麼了?」
「這個人一直在監視你們!」
燕雙坐在上席,要不是有人攔着,他早就對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用刑了。嘴再硬的人都挨不過拳頭的打,但小符和段琴說等星則淵回來再做判斷。
「前輩,他說什麼了嗎?」
「沒!小符殿下和段琴小姐說等你回來處置。」
小符和段琴看着星則淵,後者頷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面前。
「你是誰派來的?」
星則淵的語氣比燕雙溫和,被綁住的男人目光閃躲,嘴唇乾燥。
「你這麼問能問出什麼?」
「前輩,請給我一點時間。」
星則淵手中亮起森白的光,燕雙有些不耐煩。
「還是酷刑好用!」
紅盾一半的人都去做飯了,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自己的作息,讓自己不被其他事情干擾。客廳空蕩蕩的,只有燕雙三人和小符二人,前者的聲音在四周牆壁中迴蕩,像惡魔的腳步令人心驚膽戰。
被綁住的男人緊張的閉上眼,但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出現,反而有種鬆弛的感覺。
「嗯?」
燕雙有些吃驚,星則淵既然幫他把繩子解了,這是什麼意思?他看向段琴和小符,她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星則淵一直這樣。
「你應該知道,有燕雙前輩在你肯定跑不掉。」
「嗯……」
星則淵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元魂劍收入手臂。
「說吧,說完你就可以走了,不然你只能待在這。」
「我……」
男人看了一眼星則淵身後的燕雙,那個男人太恐怖了,既然能在數十萬人中找到自己,這樣的實力都快趕上世界政府軍的上將了!
「說!」
星則淵很少審問別人,但被他鬆綁的男人知道他的實力。後者感覺有一股壓力頂在頭頂,承受了燕雙三個多小時的嚴峻氣息,星則淵相比之下格外溫柔。被黑暗籠罩久了,遇到一點光都會興奮。
男人在心中糾結了很久,他之前一直不敢說自己的身份,他怕暴露,也想過編一個謊言騙大家,但燕雙的存在猶如一對透明眼,讓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是世界政府軍!」
繩子落在了椅角邊,男人聲音很小,酸痛的手腕輕輕活動。
「誰派你來的?」
「總部。」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