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說!」
星則淵的聲音變得嚴厲,段琴和小符知道為何,星則淵肯定在擔心關於自己姓氏的事。難道是自己的姓氏暴露了?應該不可能啊,他迫切想知道答案,所以加重自己說話的語氣。
「你最好快點,那樣對誰都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說了此行原因就背叛了世界政府,要是你死了,最多只能算個烈士。起碼要活着吧,活着才能將功補過!」
事到如今的男人格外脆弱,星則淵只需要給他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雖然很糾結,男人還是說:
「世界政府總部派我來監視你們,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我只是個上校,沒有知道任務內容的權力,只能執行!」
男人當着星則淵的面跪下,後者見之催動星神,手臂中的元魂劍有噴涌之勢。
「真的不知道?」
星則淵語氣冰冷,燕雙的氣息也釋放出來,之前面對燕雙至死不渝的男人立馬求饒的說:
「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星則淵看了痛哭流涕的男人一眼,說:
「走吧!」
「謝謝!謝謝!」
燕雙看着男人跑出院子,手中的茶杯掠出,帶着風浪洞穿男人的胸膛。
「前輩?」
剛走出客廳的男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癱倒在地,星則淵扭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燕雙,後者也用同樣的目光看他。
「我看你剛才的樣子,是真的想放他走?」
一天和七天從星則淵身邊走過,去收拾那個已成屍體的男人,他們是老兵,可以做到不動聲色。
「我以前覺得你心智已夠成熟,但沒想到你心這麼軟,在角斗場殺不了人,因為是同僚也無需殺人。但你放這個人走,肯定會引來後患!你想讓你的同伴陷入未知的危險中嗎?」
「可是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
燕雙鐵青個臉,語氣冰冷。小符捂住眼睛,段琴身形微側,擋在小符面前,美眸望向星則淵。
後者來不及說話,燕雙走到他身邊,老氣橫秋的說:
「星則淵,別把自以為的溫柔給外人,此次他回去將事情上報,世界政府還會派出更強的人來監視你們。傭兵團這麼多,他們唯獨盯上你們,而且還在我公開在你們身邊的情況下出現,一定有重要的事!」
星則淵半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點也沒一個團長該有的氣勢。他一直不喜歡殺人,但剛才就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沉默了一會,燕雙扭頭行禮,說:
「今天對紅盾來說是個好日子,小將先行告退!」
「將軍慢走!」
燕雙走出院門,那個屍體連同他的血液一起被燕雙的星神碾為塵埃。
「團長。」
段琴和小符走到星則淵身前,後者露出一絲笑,本來很正常的微笑在她們眼中變得無比心酸。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才十九歲,卻要擔負一個團長應有的沉重。
「沒事兒。」
星則淵心頭有氣,但有氣也不能對同伴發。
在走廊拐角目睹一切的甘索和窮凌走到星則淵身後,前者說:
「小星,千萬別迷茫,聽從你的內心。你是團長,要是你迷茫了,我們該聽從誰呢?」
甘索說的話有些滄桑,他把手蓋在星則淵的左肩上,窮凌走過來當他的右臂。其實星則淵和燕雙都沒有做錯,只是所站角度不同。星則淵覺得燕雙做的有些殘忍,但燕雙考慮的,只有紅盾的安危。
「嗯!」
星則淵沒有繼續糾結,他還沒到學會放棄的年齡,總有一天,他會為了紅盾放棄世間一切,也會為了她與世界為敵!那時,他就會和經歷無數的燕雙一樣,誰威脅到他們,他就殺誰!
「他們不知道吧?」
「剛才幼幽出來的時候被我推回廚房了!」
「那就好!」
幼幽端着菜,從門外伸出一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