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公司,今天可能會很晚才回去。」
電話中傳來了顏淵溫柔的聲音。
「婉音把你的車開了回來,我一會讓司機去接你。」余笙歌說。
「不用了,我還不知道幾點能夠回去,你早點休息。」
掛斷了電話,顏淵點燃了一根香煙,放在了嘴裏,深吸了一口,吐出了濃濃的煙圈,他的辦公室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燈,橙黃色的燈光,耀在了顏淵的身上,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鎏金。
幾分鐘後,顏淵把煙抽完,轉身將手中的煙蒂在煙灰缸中熄滅。
這是,顏淵方才抬眸,冷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飛快地敲擊着鍵盤的穆近遠。
「怎麼樣了?」顏淵舉步走到了穆近遠的身後,聲音冷然地說。
穆近遠緊繃着一張臉,頎長的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腦熒幕,「還等一下看結果。」
手指飛快,他用力地敲了一下回車鍵,怒喝了一聲,「fuck!」
「失敗了?」顏淵面色陰沉。
穆近遠用力地眯了眯雙眸,重重地朝着顏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動了手腳,竟然在其中加入了好幾個源代碼。」
「沒有辦法破解嗎?」顏淵又問。
穆近遠微微搖頭,沉吟道:「恐怕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破解。」
「這件事,似乎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顏淵遞給了穆近遠一根煙,自己又點燃了一根,夾在了白皙的手指間,「這個想要害笙歌的人,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動用這麼多強悍的手段……」
顏淵抽了一口煙,淡淡地說:「最近派人跟着你嫂子,但是不要被她給發現了,你也知道,你嫂子的性格。」
穆近遠點了點頭,「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對了,天雲哥最近聯繫你了沒有?」穆近遠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顏淵開口問道。
「天雲哥不是應該籌備婚禮嘛,怎麼會聯繫我。」顏淵淡淡地說。
話語中,似乎有那麼一丁點的不愉快。
這也怪不得顏淵,着實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機會,好好的噁心噁心冷天雲。
那天,顏淵在辦公室中想有跟余笙歌做羞羞的事情,可是,臨門一腳,卻被冷天雲給打斷了。
這筆賬,顏淵一定要討回來。
過了一會兒,顏淵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時間已經不早了,也不知道那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兒,自己一個人,能不能睡得着。
余笙歌這段時間被嚇得夠嗆,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想到了這裏,顏淵對穆近遠說道:「你送我回家。」
「我?!」穆近遠抬手朝着自己的臉指了指,唇角微微抽動,「大哥,我還要去小冪那裏,你能不能……」
「把你的車給我開也行。」顏淵淡淡地說道。
穆近遠的唇角抽動,就知道這麼晚了還留着自己加班,一定準沒有好事。
他還想要讓田冪看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苦哈哈的工作,希望田冪能夠網開一面,讓自己住在她的家中,睡在她香噴噴的大床上。
但是,事實證明,穆近遠也就只能夠想想而已。
最終,穆近遠在顏淵的威逼利誘下,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顏淵,而穆近遠離開了公司時,也只能夠打車回田冪的家中。
……
蘇家別墅。
蘇棉棉卸了妝,坐在鏡子前,才兩天的時間,蘇棉棉整個人明顯的瘦了一圈,臉頰也凹陷了下去,雙眼空洞無神。
「余!笙!歌!」
蘇棉棉口中銀牙緊咬,從牙縫中惡狠狠地擠出了余笙歌的名字。
「女兒啊,這件事,你也別往心裏去。」蘇宏信端着銀耳羹,走進了蘇棉棉的臥室,將那晚銀耳羹遞到了蘇棉棉的面前,冷聲冷氣的地說道:「她如此,早晚都會被人對付的。」
蘇棉棉側目瞥了一眼蘇宏信,蹙着眉頭沉吟道:「哼!爸,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要看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