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緩將余婉音送回了公寓,又驅車將余笙歌送到了她的家中。
車子駛入了別墅中,引得站在了巨大落地窗前的顏淵的注意,顏淵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黑色的寶馬車,只見,余笙歌率先從副駕駛位置走了下來,然後,又見徐緩走下了車。
顏淵就站在樓上,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是,看着兩個人凝重的表情,卻讓顏淵很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顏淵就看見了那個男人上了車,他轉身走進了房間之中,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舉步走出了臥室。
余笙歌低着頭,把包隨手放在了玄關上的鞋柜上,悶不做聲地走到了沙發前。
她仍然是心有餘悸,神情懨懨地癱在沙發上,就連顏淵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沒有察覺。
顏淵將頎長的手,放在了余笙歌的雙肩,突然起來的動作,驚得余笙歌猛然回頭,當她看見了顏淵時,長長輸了一口氣。
「怎麼了?」顏淵俯身將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香肩上,低沉而又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在余笙歌的耳畔響起。
余笙歌抿了抿雙唇,微微搖頭,「沒什麼。」
顏淵拉起了余笙歌軟弱無骨的柔荑,在手中把玩着,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削薄的雙唇微啟,淡然道:「送你回來的人是……」
「他就是徐緩。」余笙歌脫口而出。
顏淵眯了一下眸子,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看着臉色陰霾的余笙歌,顏淵感覺,她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如若不然,她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想要問,又知道余笙歌的脾氣,如果她不想說的話,就算是撬開她的嘴巴,她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陽光甚好,透過了客廳中的落地窗,耀下了斑斕的流光,溫和的感覺,叫人感覺到溫暖,顏淵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坐在余笙歌的身旁,讓余笙歌靠在他的懷中。
余笙歌長長的秀髮,有着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顏淵貪婪的嗅着余笙歌頭髮上的味道,不一會兒,顏淵感覺到了懷中的小女人,似乎睡着了。
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微笑,顏淵直接將余笙歌抱了起來,朝着二樓走去。
顏淵為余笙歌壓上了被子,將空調調整到了睡眠模式,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
余笙歌不想說,他自然有辦法查得出來,余笙歌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顏淵給穆近遠打了一個電話,正圍在田冪身邊的穆近遠,聽見了手機響了起來,他方向了手裏的一勺雪糕,從口袋中拿出了電話。
「哥,怎麼了?」穆近遠起身,對電話中的顏淵問道。
「你嫂子今天出去了,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你查一下,她今天都去做了什麼。」顏淵削薄的雙唇微啟,說話時,朝着二樓緊閉的臥室的房門瞥了一眼。
「好我知道。」穆近遠應聲,轉身走到了電腦前,白皙頎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着,不一會兒,電腦上就出現了余笙歌和余婉音攔截出租車的畫面。
追尾,搶劫,穆近遠看的很清楚,可是,忽然之間,電腦畫面上出現了一片黑白雪花,緊接着,余笙歌就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跑到了馬路的中央。
穆近遠的面色驟變,急聲對着電話說:「哥,嫂子今天遇見了意外!」
「意外?!」
顏淵的臉上仿若籠了一層陰霾,「發生了什麼事?」
「天眼被人做了手腳。」穆近遠的聲音低沉地說:「我現在發給你了。」
顏淵看着手機中發進了一段視頻,視頻的內容,就是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頓時,顏淵臉上的陰雲,仿佛在下一秒能夠驚起一場狂風暴雨,他用力地攥緊了手機,似乎是想要把手機捏碎了似的。
「笙歌為什麼會突然跑到了馬路中央?」顏淵沉聲對穆近遠問道。
「天眼被人做了手機,我也無法恢復!」
對於穆近遠無法恢復的監控,顏淵流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