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明知道烏休和齊坤兩位長老在對付林白,卻沒有阻止,這與師父在天水宗內的身份地位,極其不符啊!」
「若是傳出去了,旁人會說師父心想狹隘,小肚雞腸,徇私枉法啊!」
周新鈞有些痛心的說道:「三師弟已經死了,我相信就算三師弟還活着,他定也不會願意看見師父為了他,而至宗門法則於不顧啊!」
大長老臉上有着濃濃的疲憊之色,深吸口氣,仰天一聲長嘆!
正當這時。
一位武者來到島嶼之外,恭敬喊道:「啟稟大長老,宗主有令,請您立刻前往覆水殿商議大事!」
「知道了。」大長老回應了一句,那武者便遙遙一禮,轉身便走。
大長老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你此行煉魔塔,受傷眼中,好生在島上療傷,稍後我會吩咐人送來一些療傷丹藥!」
「林白的事情,你不必再管!」
看見大長老要走,周新鈞面色痛苦,開口喊道:「師父!不是我不該去管林白的事情,是您不該去管林白的事情!」
大長老聞言止步,眼瞳一縮。
周新鈞攥緊拳頭,苦口婆心的說道:「師父一生對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生為宗門任勞任怨,在宗門弟子和長老之間,都頗有盛名!」
「前一任宗主和當今宗主,都對師父信賴有加!」
「宗門以您為基石,弟子以您為信仰!」
「你一生都在為宗門付出,弟子不想看見你晚節不保,為了三師弟的事情,背負上叛宗離道的罪名!」
大長老聽得劍眉倒豎,回身冷聲呵斥道:「你是在教訓為師嗎?穆華清是你三師弟,是我的徒兒,現在他死了,為師要為他報仇,何錯之有?」
「新鈞,若是有朝一日,你死在別人手中,為師也會竭盡全力為你報仇的!」
大長老壓制住心中怒火,冷聲說了一句。
「師父,你不要插手了,讓我去吧!」周新鈞猶豫再三,開口說道。
「你好生在島上療傷,不要外出了!」說完,大長老邁步走出島去。
周新鈞看着大長老走出島去的步伐,心如死灰,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師父已經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他明知道烏休和齊坤暗中在對付林白,但卻不管不問,這已經有失大長老的職責和風度了。
若是在讓師父一步錯,步步錯的走下去,最終就算為穆華清復仇了,師父也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思慮少許,周新鈞面色蒼白的離開島去,來到天水宗天河群島的腹地之內,走入一座常年被雲霧繚繞籠罩的道域中。
這座島嶼,山高林密,白霧遮天。
島上白霧,濃而不密,密而不稠,漫步走在白霧之中,不僅僅沒有那種厚重的壓迫感,反而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恍如一座洞天福地,仙人島嶼。
周新鈞剛剛走入其中,便聽見其內傳來一個溫和的笑聲:「呵呵,二師弟,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走走呢?」
「看二師弟的模樣,貌似與人大戰了一場,面色不太好看,應該是打輸了吧?」
「難不成二師弟此次前來,是讓為兄去給你報仇的?」
聽見聲音,周新鈞面露愁容,微微搖頭。
說話之人,正是周新鈞的大師兄,名為白亦飛。
大長老座下首席大弟子,也是天水宗聖子的六位候選人之一。
以目前天水宗的六位聖子候選人來看,白亦飛和林白是最有機會成為聖子的,其餘之人,無論是李爵年、易子恩、唐薇、李元宗都在這二人面前黯然無光。
「大師兄,三師弟死了。」周新鈞沉默了少許,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開口說道。
周新鈞聲音傳出去之後,許久不曾聽見白亦飛的回應。
片刻後,周新鈞面前的白霧之中,走出來一位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
此人劍眉星目,面冠如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