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放肆!」那主持看到二爺爺飛出去,擰着佛珠的手指就一頓,雙眉一顫,怒喝一聲。
這大晚上砸山門的能有是好人?肯定是來找晦氣的,這主持還沒修的那麼冷靜,一口怒氣提了上來。
幾聲巨響,那山門被撞開之後,突然天空烏雲滾滾而來,簍時天昏地暗,冷不丁的一聲炸雷,大雨瓢潑而下。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路上,豆大的雨點兒劈頭蓋臉地砸下來,眨眼間就將整個寺廟淋成了落湯雞,主持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鬼…鬼呀!」主持那嘶聲裂肺的慘叫一聲,將手裏的佛器也是慌張一丟,跟着那些同樣驚恐的沙彌們一起,抱着腦袋尖叫而逃。
從陰兵中走出一鐵士,那渾身被鐵甲包圍着,看不清臉面,只有一濁青火在那眼眶中飄忽着,毫無人氣,卻充滿陰森。手中的長矛,對着主持使勁的一擲。
這主持眼看着就要逃了,臉上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的輕鬆,可突然背後一股巨力,一陣撕通,張着嘴還沒喊出聲,眼前就一黑,但只見那長矛刺透主持的身體,釘在那柱子上,長矛尾在尖銳的顫抖着。那矛頭上…釘着主持的靈體,眼神迷茫、惆然、恐懼……
「殺!」
整個寺廟都被掀翻了,這些陰兵見到人就殺!傳聞這些陰兵在死之前,本就是沙場驍卒,與敵人力竭而亡後,這腦袋中除了屠殺就沒有別的情感。
要是遇見知道土方子的,就像是二爺爺說的跪在地上抱頭,興許能躲過一劫,可這些和尚…也只能說命中有此劫難。
…
這些陰兵殺完人之後,就是很整齊的列着隊,朝着普陀禪寺的後山行軍,只留下滿地的屍體,除了塞在樹間的蟬鳴外,再也聽不到那朗朗的念經聲。
此時,在後山野屋中,那掛在門口的長鍾突然就撞響了聲音,那趴在石桌上回味酒味的璞永大師猛地就是抬頭,臉色驟變,腳下生風,看着那有些撞出裂縫的長鍾,身體一晃「生鍾烈烈長風起,鬼道長勝不見人……普陀禪寺出事了!」
那道虛子也從石凳上跳了起來,看着璞永大師那黑臉,就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來凶了!」璞永大師凝聲,瞧着道虛子,那眼角竟流出晶瑩,這…這是哭了?道虛子也不由的一怔,心裏也是一凌,自己可是和這禿驢認識了大半輩子,除了師傅走了,還從來沒見過他哭過!
現在哭了…看來事情大了。
「你倒是TM的說呀,到底怎麼了!」道虛子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璞永大師深吸了口氣,雙眼發紅「那普陀禪寺出事了,我在這長鍾里養了一佛靈,只要有滅頂之災,這長鍾就會被敲響,現在都敲裂了,事情大發了…」
「佛靈!」道虛子訝了一聲,可也沒特別奇怪。
這佛靈也跟玄門中的鬼童是異曲同工的味道,後者是玄道中人在做法的時候的幫手,而前者是佛門弟子用來探尋陰邪的助手,有道高僧都喜歡將這佛靈養在長鍾當中,探尋四方。
「走、我們去看看!」璞永大師着急,一閃身影就沖了出去,可還沒跑多遠,就被道虛子一把給拽了回來,璞永大師蹙眉不滿的喊「牛鼻子你這是幹什麼?」
道虛子面目凝重「來不及了,他們來了!」
伴隨這話,就見那陰兵從樹林中走出,整齊劃一的停住腳步,同時抬頭,冒着陰火,看的道虛子和璞永大師汗毛都乍起來了,互相一視,都覺得棘手。
「操蛋了…這竟然來了陰兵,你能搞定嗎?」道虛子撇着嘴不動聲色的問道。
璞永大師也是頭大,捂着嘴巴輕言「要是來別的陰差,我些許還能說的動面子,可你要讓這幫死硬頭來,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覺得我跟他們說佛經,他們會聽嗎?」
「他們會劈死你!」道虛子不滿的叫道,忽眼睛一瞥,就見那前頭的陰兵將長矛舉起了,神經一緊,忙一拉璞永大師的胳膊,怪叫道「小心!」,腳下往後疾退,跑進屋內,對着那門一踢,重重的關上後,兩人都撲到在地上。
寇仲一怔,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