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二爺爺這麼一喊,聲音也不小,那遠離四五米的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啥子?陰兵借道?那是啥玩意?」有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就開始叫道,還很冷靜的將手裏的瓜子放在嘴邊磕着,對着身旁的村民就囔着「這保不准又是抽煙抽糊塗了」
「誰說不是呢?每天就知道抽煙,腦袋吶…抽傻了」一旁人也在搭腔的說道。
那二爺爺看到自己說的話沒人相信,氣的在原地直跺腳,要說那些陰兵速度也快,這眨眼間,就來到了面前,嚇得二爺爺忙從石頭上跳下來,抱着二蛋喝丫頭就趴在地上,叫道「都快趴下!不要抬腦袋,不要回頭看!」
「吧嗒…」那嗑瓜子的大娘這時候也是嚇的臉色蒼白,手也一松,瓜子就直接掉在了地上,抱着腦袋就尖叫聲,心裏慌張的就想要往回跑。
就見一騎着高頭大馬的陰兵抬起韁繩就沖了過去,當馬匹踏過二爺爺身邊的時候,只有那從四蹄中冒出來的陰氣讓他冷不丁的就顫抖了下,其餘的聲響卻聽不到一絲。
二爺爺咬着嘴唇,儘量不讓自己回頭,額頭上蓄了汗珠,背後沾了個濕。他可聽別人說過…遇到這「陰兵借道」。生人最好伏在地上,切不可抬頭或者回頭看,不然會被陰兵吹熄了肩頭上的陽火,日後必會大病一場,甚至有被陰兵帶走的傳言。
「噗…」就見那陰兵手中的騎槍穿過那娘們的胸膛,在那槍尖掛着個靈體,這一槍竟將靈魂給拘了出來!那肉身一僵,轟然的倒下,這沉悶的聲音,讓那些村民們都是回過神來。
驚恐在蔓延,可卻再也沒有人敢這麼撕心裂肺的叫着,只是或多或少驚恐的蹲在地上,甚至還有人學着二爺爺的動作,趴在地上,用手將腦殼給捂住。
說來也真奇怪,只要不吵鬧,這些陰兵也不管你用什麼姿勢,他們也像是趕路一樣,急切的朝着個方向就奔了過去。
等這人馬過後,那被拘死的娘們的家人就哭天喊地的撲了過去,二爺爺也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死去的村民,這心裏頭也有些不是滋味。
「二爺爺…」丫頭忽的拉了下對方的袖子,後者低着頭疑惑的問道「二丫頭,怎麼了?」
「它…它們好像朝着普陀山上的寺廟去了…」
二爺爺一激靈,就皺着眉頭,臉上有些擔憂「這難道是山上的寺廟出事了嗎?」,作為普陀山下的村民,這幾十年來也可以說沐浴在佛光當中,這心裏對普陀山一草一木抖有些感情。
現在這幫「破壞份子」偷偷上山了,這可不是好節奏。他腦袋一轉,咬着牙,急的跺腳,摸了摸丫頭的頭就喊道「二丫,你先回家,爺爺出去一趟」
風風火火的朝着熟知的小路就往普陀山頭上跑!這身子骨也硬朗的很,這一口氣就跑到了普陀禪寺。朝着那關閉的大門就用拳頭,使勁的捶着,着急的就連方言抖飆出來了。
「儂門快開門,鬼子來嘍」這聲響可不輕,砸的門都咚咚作響,嚇得裏頭的小沙彌脖子一縮,可還是邁着小碎步跑過來,打開門閂,從縫隙中就望了出去。
就見那一臉疲憊之色的二爺爺,一怔,畢竟是山腳下的村民,偶爾也上山拜佛,法會的時候還來幫忙,也算是熟悉。就見那小沙彌忙打開門,雙手合十的說道「原來是常施主,不知這麼晚來何事吶?」
這二爺爺看這小沙彌也沒多少年紀,說話也不管用,就急切的問道「主持在嗎?有…禍事來了!我要見他」
小沙彌一驚,那水靈靈的眼神很無辜的看着,噘着嘴為難的說「常施主,這晚上的佛廟之中,世俗之人不能進吶…」
這可不是小沙彌說謊,從這佛教在華夏興起的時候,這佛教甚至道教在晚上的時候都是關閉山門的,這有好奇的人忍不住的就有些食指癢,半夜三更翻了牆進了其中。
可差點沒嚇死。眾所周知,這廟殿內供奉的都是神像,這神像長相兇橫,面目猙獰,手拿不一兇器,頗有些能嚇死人的威勢,那膽子大的推開大殿,看到那台上端坐凶神,嚇得屁股尿流。轉身就跑。
這齣去嚇破了膽,自然也是胡言亂語,見到誰就說「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