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法寶羅帕也是奇怪,隨着血河上人神魂俱滅,馬上就消融成一灘污血,卻是廢了。讓葉秋想要拿來一觀的想法也無從實現。
這時和江瑤兒說實話她也聽不進去,她滿心滿腦的沉入無邊慾海之中,雖然還能保持基本的理智,但行事之間與平時卻是大為不同,只能順着她的話來說,看能否勸得動她。
偏偏此時自已除了尚能移動一下手腳,身體經脈卻遠未恢復,生命之水沒有真氣的摧動,是別想放出體外,想要幫江瑤兒驅除香毒卻也難辦。
這一招「毀元血手」實在是有些狠毒,讓葉秋一籌莫展了。
江瑤兒除去了外衫還不滿意,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看着葉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面上紅意更甚,有點點汗珠從鼻尖滲了出來,仿佛仍然感覺躁熱,想了想又減少了一點衣物,直至全身回到初出生時的狀態。
葉秋哀嘆一聲,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姑娘醒過神來不惱怒得殺了他才怪。想要閉上眼睛不看,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這畫面太美,讓人實在不能不看。
從林中一陣清風吹過,傍晚的山林有些涼意,卻不能減弱江瑤兒心頭的半分火熱。此時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迷離,身子緩緩地向着葉秋靠了過來,都能聞到她呼吸中甜膩的芳香。
葉秋身子僵硬着,偏又不敢動彈,稍微有所動作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這毀元血手毀掉全身經脈,實在是有些狠毒。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瑤兒,三兩下扯掉他的衣衫,然後整個人鑽進了他的懷裏。仿佛是找到了熄滅內心火焰的方法,愜意的長呼一口氣。
葉秋心裏難過得直想大喊出聲,想到十年後的約定,秦玉的痴痴等待,差點崩潰的意志重新又凝聚了起來。暗罵一聲,這是血煙羅毒香的作用,自己剛剛差點做下錯事。連忙忍住經脈的疼痛,側開身子,免得清醒後兩人又來後悔。
好在這姑娘懵懵懂懂,只是把葉秋抱得死緊,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難受得快要哭出來。臉色更是暈紅,迷迷濛蒙中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象是要將他揉入身體之中似的。
「輕點,輕點,別激動,哎喲,骨頭快斷了。」
葉秋都聽到自己腰間骨頭的咯吱響了,九重破妄換血洗髓過後的身體就是強大,隨隨便便的用力摟着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這力氣怕不是有三四千斤。
這姑娘還有點理智,生怕弄傷了他,聽到提醒就放輕了手腳的力量,嘴中喃喃道:
「葉秋,我要死了嗎?……」
葉秋聽着耳邊傳來細若蚊蠅的聲音,心中一驚,見江瑤兒紅得象要滴出血來的嘴唇,這姑娘已經快迷糊了,不會燒壞腦子吧?葉秋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正擔憂間,心中突然一動,不禁大罵自己道:「我傻呀,生命之水不能調動體外,體內還不成麼。」
一想到這個方法,葉秋也不再盡力躲閃。乾脆將江瑤兒的臉蛋捧住,一口狠狠的親了下去,那柔軟香甜的感覺,差點讓他迷失了本性。
停了一會,又清醒了過來。識海中生命元氣如同潮水一般,順着口舌湧入了江瑤兒的體內,長江大河一樣沖向她的五臟六腑,將身上沸騰的迷毒全都消融乾淨。
經脈寸斷,不能摧動生命元氣,卻給葉秋想到一個取巧的辦法,可以通過天生九竅運轉生命元氣,這樣靠着精神力就可以,完全不需要真氣摧動。
隨着生命元氣無止境的沖刷,毒素就象陽光下的積雪一樣,快速消融殆盡。最後的一點餘毒,隨着江瑤兒的一聲長長的喊聲排出了體外。
葉秋感覺到身上柔軟的身子突然崩緊,一會兒重新放鬆了下來。
完了,等會這姑娘怕是會殺了自己,這樣的糗事,換着是誰都很難忍受吧,先前是不是用另外一種行事方式更好一點呢?葉秋想着又搖了搖頭,君子不欺暗室,不乘人之危,有些原則還是得守住才好。
出乎意料的是,江瑤兒並沒有起來拿劍砍他,而是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身子微微的顫抖着,耳邊傳來細細的抽泣聲。
竟然是在哭,葉秋最聽不得女孩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