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國生一聲冷笑,立刻叫對方把那古怪老人帶了進來。
老人走進來時雙手上還仍帶着手銬,一進門立刻朝陳國生不服不遜地狠狠瞪了一眼。
陳國生倒是不以為然,也不理他,而是轉對春波問道:「春波,你仔細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人,他是不是你在山裏遇到的那個兇手……」
陳國生這話一出,春波立刻盯着眼前那滿面怒容的老人仔細地打量了起來,卻沒第一時間開口。
陳國生一見,立刻又道:「春波你別害怕,在這裏,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你只管放心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不是……」
沒等陳國生把話說完,春波就斬釘截鐵地應了一聲,一瞬間,陳國生的臉都黑了,立刻又再度確認道:「春波你別害怕,你再仔細看看,真不是他?」
「真不是……」
春波當即搖了搖頭,隨後又怯怯地說:「雖然那天晚上天氣不太好,但是也有月光,有幾次離得近了,我雖然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但是卻清楚記得對方的身形外貌,那兇手比這位老人要更高,而且更壯……」
「你確定?」
這一下,陳國生陷入了兩難之境,除了不住地反覆確定春波所說的話之外,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了,畢竟他之前破案心切,早就一口咬定這名叫塗大源的老人就是真兇,甚至還為了撬開對方的嘴而動了私刑,現在春波忽然突如其來地為對方作證,陳國生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那被用手銬銬着的老人卻一聲冷笑,在旁邊沉沉開了口:「小子,你不用在這兒反覆的問,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假的就是假的,也真不了,我當真不是兇手,就算你問一萬遍,我也不是……」
「那,那你為什麼會三更半夜的在林子裏,還對白薇小師傅……」
「我不是說過了?我是迷路了,而且當時我並沒有想害那女孩兒,我真是要救他!我早就對你說過,可你就是不聽!」
老人越說越氣,頓了頓之後,忽然又道:「其實關於那真兇,我倒是有些線索,因為我之所以會在山裏迷路,主要就是因為追他所致,可你一進牢房就言辭不善,竟還叫人對我動手,哼,就算我知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呢?」
「這……我……」
被塗大源一陣教育,陳國生頓時啞口無言,沉默許久之後,終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朝着塗大源深鞠一躬之後,才語氣柔弱地說:「老人家,您教育的是,之前的事確實是我不對,我因為自己一些私事心煩意亂,為了儘快結案竟然失去了最該有的冷靜,是我不對,我給您道歉了……」
陳國生態度誠懇,而這言中所說的『私事』,不用問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恐怕他一整晚都在因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為自己哥哥報仇、幹掉易大師而惱怒不已,這才心煩意亂之下有失了公正。
可即便如此,塗大源卻依舊沒給他好臉色看,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都把我打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不過老子身為道門中人,向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眼下情況緊急自然也沒空跟你多糾纏,你打我的這筆賬,咱們改天再算!先給老子解開!」
塗大源話一出口,陳國生趕緊讓身邊人幫他打開了手銬,就聽塗大源揉着紅腫的手腕說:「那真兇我也記得,除了比我高大威武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方留着一頭披肩長發,但卻不是個女人,而是個不男不女的男人……」
老人話說到這兒,春波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這一點我當時也注意到了,就在那兇手糟蹋完我女同學屍體後,朝我走時,一頭長髮披肩,當時要不是聽到遠處傳來的那陣吼聲,恐怕我也已經命喪在他手下了……」
「當時吼的就是我。」
塗大源這話忽然出口,霎時間滿堂皆驚,倒是塗大源依舊鎮定自若,掃了掃眾人震驚地臉孔之後,又揉着手腕哼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你們自己想啊,如果不是因為那兇手,我三更半夜的怎會迷失在深山老林之中呢?」
隨後,在陳國生追問之下,塗大源終於將自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