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老四一陣子之後,我們也就都回去了,當晚,陳國生在研究所里給結巴仙我倆安排了住宿的地方,易大師則又被押回了原來的牢房裏,雖說並沒得到應有的表揚,好在是從陳國生的槍口下撿回來一條命,也夠他慶幸的了。
晚上睡覺時,我睡在床上,結巴仙則像條狗一樣趴在床下,一直在翻來覆去的嘀咕:「奇怪,我總覺得抓回來的那個老道士有些眼熟,我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可是,在哪兒呢?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躺在床上說道:「那個塗大源確實不簡單,我也看得出來,而且我總覺得從他說話時的言行來看,我們真有可能是錯抓了他,可是,三更半夜的他一個老頭子會這麼容易在山裏迷路嗎?明顯他對我們說的也並非實話,真是可疑……」
在各種疑惑的糾纏之下,我和結巴仙各自睡去,這一覺直接睡到大清早,起床後沒等洗漱,我就先跑去醫務室查看白薇的情況,可惜,還是沒醒,老四腰間的銅鼓也還沒拔出來,而且仔細查看之後竟還發現比昨晚要腫得更厲害了,這讓老四欲哭無淚。
隨後我們又去查看了一下那瘋小子的情況,見他也還沒清醒,於是這才去洗漱和吃早餐,後來一直等到上午九點來鍾,我和結巴仙正待在陳國生辦公室里抽煙聊天時,才見有人來報:那瘋小子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言行舉止都已經恢復正常。
一聽這話,陳國生趕緊讓人去把他帶到辦公室來,同時又叫另外一名手下,到牢房裏去把疑兇塗大源也給帶了過來。
我問陳國生:「你叫那老頭兒過來幹嘛?」
「對峙。」陳國生答道:「不管他是不是兇手,等兩人一見面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我心說也是,於是就沒再插話。
沒多久,那瘋小子就先被帶進了辦公室里,一進門就開始朝着我們千恩萬謝,顯然是749的工作人員已經對他道明了之前的情況。
隨後陳國生語氣平和地跟他一陣攀談,這才總算是又從那瘋小子口中得知了些關於案件的情報——
這小子名叫春波,今年剛滿十八歲,從小就是個酷愛音樂的文藝青年,思想和穿着打扮都比較前衛。
而在山裏分別遇害的兩男兩女,全都是他的同班同學,春波也將四人的名字全都告知了我們。
至於為什麼這兩女三男的隊伍會突然鑽到景區邊的深山老林里去,我們問時,春波毫無隱瞞地款款道來,說時幾度哽咽,泣不成聲。
原來,這五個人在學校里就是死黨,每天膩在一起玩音樂寫詩,算是學校里比較知名的文藝小團伙,這不今年五個孩子剛好都已經滿了十八歲,按照國外的講究,孩子成年時都有成人禮,於是五個死黨一商量,決定也一起過一個,之後,他們就選擇一起出來旅遊。
雖然嘴上說是旅遊,但對於這些正處於叛逆期的文藝小青年來說,他們的旅遊和一般常人的旅遊自然不同,他們對遊山玩水可沒興趣,相比之下更喜歡冒險,於是乎到了景區之後趁着景區裏的保安不備,就帶着在五金鋪子裏提前買好的野外露營裝備,偷偷溜進了深山老林里,打算趁着青春冒一次險,結果這次冒險,卻白白地葬送了其中四人年輕寶貴的生命……
據春波說,當時是晚上,五人在林子裏搭好帳篷之後,就點好篝火拿出提前準備的肉串露天燒烤,吃飽喝足後又唱歌彈琴好不自在,再之後,就各自回帳篷里去睡了,誰知大概後半夜兩三點鐘的時候,一陣意外地呼救聲忽然打破了這山林里的寧靜,呼救聲撕心裂肺的,而是去從距離他不遠處的另一個女生的帳篷里傳出來的,春波和其他帳篷里的三人趕緊都跑出來看,就見那女生的帳篷嘩啦啦地顫抖不停。
一個膽子大的學生趕緊拿着手電筒跑過去查看情況,呼喊着問帳篷里出了什麼事,誰知就在他掀開帳篷帘子的一瞬間,一個黑影瞬間從裏面撲了出來,明明是個人影,可撲出來時動作卻像是野獸似的,將那男生撲倒在地後就開始用手在他身上拼命地抓撓,霎時間鮮血四濺,把剩下三個學生都嚇壞了……
眼看着自己的朋友眨眼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