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曰休息。
蕭月生實行的是七曰休息制,有松有馳,勞逸結合,將她們一直緊繃的弦松一松。
李若雲四女如蒙大赦,這才忽然發覺,原來天是如此的藍,風是如此的輕,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宜人。
這一段曰子,她們感覺自己從未來得及抬眼看天,腦海里全是劍,那柄極為精緻的松木劍。
楊玉琪罕見的睡了一個懶覺,到了天色大亮,方才自香榻上爬起,洗漱過後,吃了自己大弟子宋青雅送來的飯菜,感覺還是小蝶與小情的手藝更好。
「師父,您好些天都沒指點我練功了!」宋青雅一邊收拾着碗筷,撒着嬌抱怨道。
她早已恢復,一身淡綠羅衫,瓜子臉容光清麗,苗條的嬌軀似只堪一握,頗有幾分飛燕之姿。
宋青雅身為楊玉琪的大弟子,與她極親,說話也隨意得很,楊玉琪對弟子和顏悅色,非是對外人那般冷漠如冰。
楊玉琪一身粉紅羅衫,趁得她玉臉嬌艷,宛如綻放的桃花,她抽出袖中的雪白羅帕,輕拭着酥手,點點頭:「也是,……好罷,就看看你的劍法練得如何了。」
待收拾完畢,師徒二人來到了院中,練武場位於花壇中央的圓形空地,以青磚鋪就。
宋青雅的天資極佳,也足夠刻苦,水雲派的鎮派絕學,行雲劍與流水劍,她已習得其一,流水劍法已頗有幾分火候。
師徒二人換上了勁裝,前凸後翹,英姿颯爽,又嬌艷動人,足以令男人目眩神迷,魂不守舍。
兩人各自提着一柄沉木劍,這與蕭月生的松木劍不同,是紫山特有的一種樹,堅硬沉重,與鐵樹有幾分想像,一柄沉木劍,比之她們的佩劍還要重上幾分。
陽光斜射入小院中,她們的勁裝看上去閃閃發亮,臉龐透着琥珀般的光芒。
楊玉琪俏生生的站在一旁,面目沉肅,有其師必有其徒,練劍時,溫玉冰便是嚴厲得很,楊玉琪亦如是。
宋青雅舒展身形,開始演練流水劍。
「不對不對,你這一招神氣全無!」宋青雅剛起式,楊玉琪便蹙起了修長的黛眉,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宋青雅有些莫名其妙,她一直是這麼練來着,師父從前也沒說過不對啊!
看到大弟子迷茫的眼神,楊玉琪提劍走到她跟前,吩咐道:「你用劍來攻我!」
宋青雅雖然不知其意,卻並不猶豫,反正師父的武功遠甚自己,自己便是拼了小命,怕也傷不到她。
一招浪花朵朵,流水劍中頗為凌厲的劍招使了出來,想要給師父來個下馬威。
這柄沉木劍比起青鋒長劍更難使,本能刺出數道劍花,以沉木劍卻要減半,宋青雅劍尖輕顫,將楊玉琪胸前數道大穴盡罩其中。
楊玉琪淡淡一笑,不帶一絲火氣的從容自如,蓮步七星倒踩,木劍輕豎,青山獨秀這一招,正是宋青雅剛才所使,乃流水劍法的起勢。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是盡護身前諸穴,只是手腕微微一動,恰到好處,宋青雅的木劍便被盡數擋住。
「呀,厲害!」宋青雅興奮的嬌呼一聲,從沒想到,這一招看似無用的起手勢,也能使得這般巧妙,頓有眼前豁然一亮,別有洞天之感。
怒濤拍岸,宋青雅的劍招更加凌厲,幾有一去無回之勢,木劍發出隱隱的嘯聲,奇快無比,與師父對招,她毫不顧忌。
楊玉琪冷漠的玉臉再次微微一笑,本已垂下的木劍再次提起,仍是一招青山獨秀,高挑的嬌軀輕晃,蓮步橫踩。
嘯聲頓消,宋青雅木劍現形,楊玉琪皓腕一翻,輕輕一絞,從容瀟灑的挑飛其木劍,隨即收勢。
宋青雅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師父,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望了望三尺開外的木劍,嬌聲道:「師父,……你怎麼變得這般厲害了?!」
楊玉琪嗔白了弟子一眼,哼聲道:「看清這招青山獨秀了吧?!」
宋青雅用力點着臻首,連聲道:「厲害厲害,原來這招這般厲害啊!弟子還以為,這式僅是謙禮之用呢!」
「流水劍法是本派的鎮派絕學,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