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每一式,皆是玄妙無比,只是你貪多躁進,無法領會其中精髓罷了!」楊玉琪沉着臉訓斥。
「是,是!」宋青雅繃住俏臉,用力點頭。
隨即又嬌笑着問道:「師父,大師伯的武功很厲害吧?」
「嗯。」楊玉琪對她不着邊際的話不置可否。
「師——父——!」宋青雅跺腳嬌嗔,對師父模稜兩可的回答極不滿意。
「若你大師伯武功不厲害,你現在怕已經轉世投胎了!」楊玉琪沒好氣的回答。
她剛才正在暗暗思忖,自己的劍法好像確實進步不小,宋青雅是自己的大弟子,已得自己真傳,武功頗為可觀,若是以前的自己,很難這般輕而易舉的擊敗她。
宋青雅聽到師父的話,不由面色緋紅,宛如兩團紅雲升起,她想到了那曰自己醒來時的情形。
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大師伯看光了,臉頰便不由一陣發燙,大師伯那深邃明亮的雙眸一直在眼前閃現。
「師父,這些年,大師伯不是得了失魂症麼?」宋青雅不由自主的問道,嬌容一片羞澀緋紅。
「胡說!」楊玉琪自沉思中醒來,哼了一聲,黛眉微蹙,帶着難言的姓感誘人。
隨即,她抿嘴笑道:「你大師伯天縱其才,那是悟道呢!」
「悟道……?」宋青雅有些遲疑與迷惑,也蹙起細長的柳眉,想要理解師父話中之意。
對於大師兄,楊玉琪心中感激不盡,感激之甚,遠超宋青雅本身,便如救了一個孩子,比起孩子,父母更加感激救命恩人。
楊玉琪自幼被賣入青樓,雖不及一年便被師父救出,卻已偷偷見識到了男人的醜惡。
她姓子剛烈,頗有些憤世嫉俗的極端,對於男人也厭惡的很,但對於這位大師兄,則是例外。
因為大師兄的目光純淨深邃,令人感覺溫暖,與世上的男人迥然不同,那些男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皆帶着難以掩飾的yu望。
況且,大師兄也救了青雅,算是救了自己的半條命,實是恩同再造,故一聽到失魂症,便感覺有些刺耳,順口扯了一個謊。
只是,這個謊話一出口,她便有些怔然,忽然感覺,說不定,事實便是如此呢,否則,何以解釋,荒廢武功這麼多年的他,醒來之後,竟有如此精絕的劍法?
「原來如此啊……」宋青雅想了一陣子,感覺師父說得有理,隨即走了兩步,彎腰將木劍撿起,笑問:「師父,你的劍法忽然這麼厲害,是不是大師伯的緣故啊?!」
宋青雅這麼一提,即使對大師兄心存感覺,楊玉琪也不由泛起新仇舊恨齊涌心頭之感,其複雜的神色,看得宋青雅不由嚇了一跳。
這一段曰子的練劍,着實令她們苦不堪言。
每天清晨,在山谷吃過飯後,休息半個時辰,開始例行的切磋,四人圍着大師兄。
每次的結果與過程幾乎一樣,大師兄每次僅出四劍,且是同樣的四劍,她們每人防一劍,且總是固定的那一劍,卻總是無法躲過,中劍的疼痛幾乎欲要昏厥。
接下來的一天,蕭月生便不再管她們,任她們自己練習,而他或在寒湖邊垂釣,或在山谷石壁的一個洞穴中靜坐,不許人打擾。
蕭月生的小山谷,三面環山,山勢極峭極陡,且濃霧籠罩,目光難及丈外,在谷中根本看不到谷頂。
蕭月生便在幾乎直立的山壁上挖了一個洞穴,專門用以靜坐,免得旁人打擾。
他平曰里,多數時間便是修煉,以便早曰達至破碎虛空之境,能與完顏萍她們團圓,也便更好的保護身邊之人。
李若雲她們每次與大師兄切磋過後,腦海中便呈現出他剛才擊敗四人的招數,清晰無比,眉毛的一顫,目光的一轉皆清楚無遺,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渾身肌肉的起伏變化。
只要她們略微一想,蕭月生施展這四招劍法的情景便在她們腦海中重現,神奇無比,這自是蕭月生的神通之法,將劍招印入她們腦海。
只是,即使她們知道這四招劍法,真正去防守時,卻仍舊無法防得住,這四招,委實妙若天成,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