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趕了一天的路,再跟春娘她們說了一番話,一個時辰過後,兩人便累了,於是眾人歇息下來。
第二進院子正北,一連三間屋子,蕭月生位於正東,隔着一間,西邊的是王語嫣,方雪晴則住在東邊廂房。
蕭月生也不必練功打坐,回到自己臥室,一時之間,也沒有睡意,元神之球越發凝實,他精神旺盛,即使不睡覺也不覺得睏乏,精神奕奕,一直飽滿充足。
睡不着,便拿了一本書,倚在榻上,悠然百~萬\小!說,榻前擺着一張圓桌,桌上一隻白玉杯,杯里半滿着美酒,乃是丹陽郡主所贈。
他偶爾一伸手,白玉杯飄起來,如長了翅膀,飄入他手上,輕抿一口,鬆開手,白玉杯又飄回圓桌上。
一邊喝着美酒,一邊看着書,神情閒適,說不出的輕鬆裕如。
自從結丹之後,他的生活方式完全改變了,能安下心來,好好的享受生活了,平常無暇做的事,也有閒功夫做了。
手裏拿的是一本道經,名曰上清大洞真經,他得之不易,翻看了一番,卻不得要領,覺得其中玄妙,非是自己能聞。
於是,他隨手放下,隨着金丹初成,他於天地規則隱隱可聞,遇到法,則是有緣法,但不得識,卻又是無緣,不必強求,非是自己的道也。
當下,他最迫切的,乃是鍛煉,唯有令身體堅韌,刀槍不入,方能杜絕意外身亡之險。
即使自己有元神之球,有破開空間之力,但總有失神之時,唯有令身體自具神力,方能萬無一失。
他想了想,想到了少林的絕學——金剛不壞神功。
此功乃外家功夫之巔峰,一旦練成,身體刀槍不入,掌力也破不得,可謂是當世第一橫練功夫。
只是,這乃少林的絕學,雖無人練成,卻有其威懾力,旁人怕是難以修煉吶。
他搖搖頭,想起當初自己上少林求易筋經,結果被拒絕,雖然種下心結,後來已經斬去。
如今,想再去求絕學,顯然不可為,況且,自己身為無量劍的掌門,若上少林,自然矮了一截,削無量劍的威風。
如此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他想了想,忽然想到,既然求不到,何不直接去看看?
自金丹成就以來,他就覺得,原本心頭的羈絆,一一被掃去,仿佛將珠網掃去,露出一顆湛湛如如之心。
如今行事,皆隨本心,只要想做,又不違天道,自然去做就是了,毋須顧忌重重,躊躇不定。
正在思忖之間,他忽然抬頭,屋外沒有聲音,但他能感覺到有人接近,無聲無息,卻逃不過他的直覺。
懸於腦海的元神之球一旋,一道腦波散發出去,聲波一樣擴散開去,轉眼間映出整個蕭府的情形。
「公子?」輕柔的聲音響起,卻是方雪晴。
蕭月生放下書,溫聲道:「雪晴,進來罷。」
方雪晴輕輕推開門,無聲無息的進來,轉身關上門,挑開珠簾,來到蕭月生的臥室。
她一襲月白長袍,腰間一條絲滌一攬,將寬大的長袍束了腰,顯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肢,苗條窈窕之態隱隱約約。
秀髮披散着,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仿佛黑緞一般,柔順的披在肩頭,溫柔如水。
「公子。」她盈盈來到近前,玉臉酡紅,雙眸閃着迷離的光澤,如喝醉了酒,嫵媚絕艷,容光四射,令人難以抗拒。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露出一抹苦笑,指了指榻前桌旁的椅子:「坐吧,雪晴!」
方雪晴先幫他斟滿了白玉杯,坐下來,輕聲道:「公子……」
蕭月生打斷了她的話,溫聲道:「雪晴,你近些曰子的功夫如何了,可曾落下?」
「沒吶,我怎麼敢偷懶?!」方雪晴白他一眼,眼波流轉,嫵媚之極。
蕭月生笑了笑:「慕容家的實力如何,可曾弄明白?」
「果然藏着一些高手!」方雪晴輕輕點頭,哼道:「兵器,丹藥,他們都有不少,實力驚人吶!」
「嗯,他們以復國為己任,數代積累,顯然不會太差。」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