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笑着搖頭:「好,不說便不說罷,小師父也總有秘密的嘛!」
「不是。」虛竹忙搖頭,吃吃道:「我也……我也不知她長得什麼模樣……」
說完,低下頭,甚覺羞慚。
蕭月生呵呵笑了,見虛竹臉色更紅,便止住笑:「原來如此,是在暗處,所以沒見到,定是一位好姑娘!」
虛竹情不自禁的點頭,忙又止住,臉如蒙一層紅布。
半晌過後,蕭月生放下大碗,臉色微酡,笑眯眯道:「小師父是想重歸少林門下,還是還俗,找那位姑娘相伴終生?」
虛竹想了想,愁眉苦臉,蕭月生忍不住又想笑。
虛竹很快搖頭:「我想回少林,夢……那位姑娘應該是西夏人,又找不到……」
蕭月生笑問:「一點兒法子也沒有?……還有誰曉得此人?」
虛竹撓撓頭,遲疑道:「童姥她曉得,……可是,我一直惹她厭,定不會告訴我的!」
「呵呵,你總壞童姥的好事,不過,畢竟於她有救命之恩,她會開口的,我幫你去問問如何?」蕭月生笑道。
他骨子裏隱隱有八卦的喜好,對趣事總喜歡摻合一下,覺得此事極有趣,便想幫一幫忙。
「……多謝先生!」虛竹忙雙手合什,露出感激神色,臉又紅了起來,覺得不好意思。
在他眼中,蕭先生武功強橫,當得是天下第一,無所不能。
蕭月生笑道:「童姥的脾氣大得很,恨我更甚於你,不知能不能成,只能一試了!」
「是……」虛竹點頭,也覺他的話有理。
蕭月生笑問:「小師父,若是尋到那位姑娘,你是想還俗,結為夫妻,還是繼續做和尚?」
他帶着探究的神色,頗是期待,看看虛竹究竟向佛之心誠與否。
虛竹遲疑一下,默然不語,再次愁眉苦臉。
蕭月生看着他,不說話,只是喝酒,輕輕抿一口,看看窗外的景色,再看一眼他。
虛竹臉色變幻,忽然迷惘,忽而堅定,忽而微笑,忽而緊繃,神色複雜之極,常人難具。
蕭月生有耐心,不催促,只等他徹底想清楚。
華燈已上,大街上處處掛着燈籠,在酒樓上俯視,仿佛一條條光龍,煞是繁華,惹人遐思。
「蕭先生,我想清楚了!」虛竹抬起頭,目光堅定。
蕭月生心中暗嘆一聲,不必他說,不必以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看,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搶在前頭:「小師父,當和尚就那麼好?」
「佛祖普渡眾生,得超彼岸……」虛竹雙掌合什,恭敬說道。
看他如此虔誠,蕭月生無奈搖頭,他是從小便信佛,信仰堅定,無法改變,如此人物,他在後世也曾遇到過,深知他們的狂熱,即使為了信仰而死,也在所不惜。
如此人物,他自嘆弗如,便如後世的新國家,是小米加步槍創建,信仰的力量顯露無遺。
蕭月生仍忍不住勸道:「小師父,你不還俗,那位姑娘如何是好?……你能放得下?」
「一切皆是空幻,唯心所造……」虛竹臉色動一下,又恢復了堅定。
蕭月生搖頭嘆息,覺得可惜。
不過,人生如魚飲水,冷暖自知,這樣的選擇,可能是他最喜歡的,外人的目光,無關輕重。
自己以自己之心,揣虛竹之心,太過武斷了。
他笑了笑:「小師父,你想過沒有,即使回去,但戒律皆破,怕是會被逐出少林了!」
虛竹緩緩點頭,嘆了口氣,愁眉苦臉:「我會苦苦懇求,縱使受再多重的戒罰,也心甘情願,只要不逐我出來!」
蕭月生忍不住苦笑,嘆了口氣,看了看他。
虛竹見他目光怪異,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
蕭月生眼中清光閃爍,片刻之後,一咬牙,道:「我有一法子,能讓小師父免被逐出少林!」
「什麼法子?!」虛竹精神一振,急問。
蕭月生呵呵笑道:「我有一套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