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動作之後,就連許雲婕自己也有些莫名。
不過她很快又想起來了。之前自己曾經答應過盛安然,要離張總遠一點的。——雖然盛安然當時說的是醉話,但答應了就是答應了,許雲婕可不打算說話不算話。
所以這時候想看看她的反應,應該也是正常的…>
盛安然也正看着兩人,見許雲婕回頭看自己,雖然不太明白,但立刻湊了過來,「許總,有什麼吩咐?」
許雲婕囧了一下,但總算是有個人岔開了張總的話,便只當做沒聽見張總的話,笑着對她說,「我有點渴,你去給我拿一瓶水過來。」
等盛安然拿了水過來,她喝完了之後,索性直接起了另一個話頭,「上次我跟張總說的那件事,張總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們柏達的信譽是最好的,張總就不要猶豫了吧?」
張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強求,搖頭道,「跟柏達合作了那麼多年,你們公司的信譽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不過開發新產品是大事,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還要回去跟大家商量商量啊。」
&總這話就謙虛了吧?您是老闆,公司雖然不是你一個人的,但這個主還是能做的。」盛安然跟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她雖然不知道許雲婕說的是什麼事,但不妨礙她幫腔。
張總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許總,我現在是服了。你們公司的新人了不得啊,連激將法都學會了。不過今兒這個激將法,我還真就中了。這件事許總準備個具體的方案發過來吧。我總要有點東西,才能去說服其他人吧?」
其實他之所以願意受盛安然的激將法,主要還是覺得她跟許雲婕的關係不淺,於是就更不願意在她面前露怯了。畢竟跟許雲婕還能公事公辦,大家都知道規矩,可盛安然卻只是個職場新人,什麼都不懂,口沒遮攔的,萬一說出更重的話反而不好收場。
&是當然。」許雲婕立刻道,「企劃案其實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回去就能發。這件事張總千萬多上心。我這裏就先謝過了。」說着端起了酒杯。
張總喝了這杯酒,正好有人過來跟他說話,許雲婕連忙拉着盛安然撤了。
兩人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許雲婕才拍了拍盛安然的肩膀笑道,「好樣的,你那句話真是說得恰到好處。這件事張總拖了快一個月,我本來以為要黃了,沒想到你一句話就搞定了。」語氣裏帶着顯而易見的興奮。
盛安然下意識的道,「這不是我的功勞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姓張的對許雲婕好像有幾分認真。既然如此,一個方案買佳人一笑應該不難吧?聽起來答應的很容易,之前故意拖延時間,說不定是想繼續跟許雲婕接觸呢。
盛安然不願意妄自菲薄,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許雲婕把功勞歸到她身上,真是受之有愧。
再說了,如果沒有許雲婕之前辛苦的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別說是一句話,就是一百句一千句,也不可能有用啊。
許雲婕搖頭,「總之是機緣巧合吧,不過最後還是你那句話起了作用。給你記一功!」
&功有獎金嗎?」盛安然隨口問道。
許雲婕抬手在她頭頂拍了拍,「想得美。」
這個動作做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以她們的關係,當然是不能也不應該這麼親密的。然而剛才氣氛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兩個人說話動作都沒怎麼過腦子,下意識的就那麼做了。等反應過來發現不妥之後,便是雙倍的尷尬。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好在這是公共場合,愣了一會兒之後,兩人相繼反應過來,然後各自別開了頭不去看對方。又過了幾分鐘,那種奇怪的氣場便消逝無蹤了。
然而到底還是留有影響的。比如盛安然總覺得頭上被許雲婕拍過的地方,像是還有一隻虛擬的手停留,讓她百般不自在。而許雲婕的手心,也殘存着盛安然髮絲柔軟的觸感,甚至還有洗髮露淡淡的香味。
這一晚餘下的時間,兩個人始終都沒有交談,直到聚會散場的時候,才匆匆道了別。
許雲婕回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