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拎着那株植物,轉身欲走。
身後卻站着個臉色陰沉的少年。
「奔兒啊~」禹王輕快的喊了一聲。
「主子,您又跑來找這個姑娘了!」奔兒臉色還是不太好,視線瞟過禹王手中的那株植物,「您還跑出去挖腐骨草了?且不說這玩意兒是劇毒,您現在可是朝廷抓着的軒轅本家的質子,若是被人曉得您居然出了城,定是要惹來麻煩的。」
「九兒把早上的事兒混過去了,這個是給她的獎勵,哎~可是她不願意理我啊。」禹王語氣是一片的哀怨,可神色卻絲毫雀躍得很。
「您就甭提那事兒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到了中原,就不殺人玩兒的麼?」奔兒憤憤然說道,「您可是主子,不能說話不算話。」
「一條芻狗而已,哪裏是人?」禹王嘴角嘲弄的扯了一下,而後轉過身,看着低頭忙碌行走的下人們,「這些低賤卑微,不曉得什麼時候,性命會因為哪個主子不高興,就丟掉的傢伙,那一隻不是芻狗?」
奔兒神色無奈,而後突兀的想起來什麼似的:「啊喲我這腦子,都給您氣糊塗了,主子,爺來指示了。」
禹王臉上的身上,剎那之間消失殆盡,扭頭看向奔兒,然後垂下眼瞼,轉身就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從五歲到二十歲,那位爺培養了他十五年,所以……現在是到了要用他的時候了麼?
禹王嘴角斜勾,終於要用他了,一直都很好奇,那個機關玄黃之術厲害到巔~峰造極的傢伙,到底策劃着一場什麼樣的陰謀。
現在終於可以找到答案了!
回到宅院裏。
奔兒把書信遞給禹王。
打開書信,一股溫柔鄉的味道撲面而來。
蒼白的信紙上,追着點點紅梅,仔細看又發現,那些紅梅,皆是用人的鮮血點畫而成。
禹王似乎並不驚訝。
那位爺的愛好一直都很別致。
書信上頭,筆走龍蛇、簡明扼要的寫着:「此刻起,鳳九傾便是你的主子,務必不遺餘力,暗中輔助她的一切行動。」
禹王目光頓時收緊,指尖涼得發麻。
而鳳九傾沒有回到西四院,就被周管事派來的一個小丫頭,給找去了她的院子。
進了門。
就聽到周管事在裏頭罵人。
走近了聽,還是在罵王婆子嫌棄自己命太長。
可惜今日沒能把她打死了過去。
鳳九傾在門口輕輕喚了一聲,裏頭周管事的聲音立刻低了一些:「小九丫頭啊,進來吧。」
鳳九傾進去,就見一席深紫色的袍角,進入了耳室。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這小七也算是個聰明人,左右說上兩句,他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也知道配合她。
「管事還生着氣呢?」鳳九傾輕聲安撫一句,「本就是那王媽媽偷竊在先,您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且放心,咱們在哪兒都能站得住腳。」
周管事臉色一沉:「她從廚房拿東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今兒個我動手打她,是因為小七!」
她越說越氣,便將王婆子欲陷害鳳九傾,故意把她拉到竹林那邊的事情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