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祠堂,幾百個族人站得滿滿的,三老四少齊聚一廳,等着族長的發落。
「秦兒,告訴爹。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對於當初三長老沒有搭救你而懷恨在心,現在就和爹說,我替你在族長面前求情。」林嘯天第一時間便找到了林秦。
已經走入祠堂門口的林秦緩緩道:「爹,你認為孩兒是那樣子的人嗎?」
林嘯天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如果真是三長老暗中搞的鬼,那麼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林秦點點頭,道:「爹,你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林有成坐在當中,見林秦已經到了,便道:「林秦,既然話已經出口,你就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念在你年少,如果這個時候向三長老道歉,這件事件,我看在你剛剛為林家立了大功的份上,不再追究。」
堂上三位長老依舊是坐着。林可道似乎並沒有什麼懼色,悠閒地喝着茶。
林秦正視着林有成,道:「林秦並無錯,又何來道歉一說。」他將那個木盒從骨戒之中取出,道:「是否是林家撼天印,族長一看便知。幾位長老拿出自己手中的元技拓印,便知道林秦所說是否為真了。林秦不再多說任何其他的廢話。」
林可道冷笑道:「撼天印非同小可,即便要驗證,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老夫怕某些人覬覦鎮族元技。族長,能否我等四位進去一同驗證?」
「恩,三長老說得不錯。林秦,林家一向秉公執法,你要相信族中高層,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縱容任何一個叛徒。幾位,咱們進去吧。」林有成拿着木盒往裏邊走去。
林秦明白,該做的自己都已經做了。如果自己僅僅是一個廢人,那麼即便證實了林可道暗中對林秦動手腳,林有成為了家族的利益,可能就會選擇犧牲林秦了。然而剛剛林秦展現出了他足夠的資本,就不得不讓林有成值得好好權衡了。
四人走入祠堂後邊的暗室。林有成並沒有對質,而是將那個木盒放在桌子上,平靜地問道:「可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說清楚嗎?」
「族長,多餘的可道不想解釋,但是,您要明白,可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林家考慮。您可知道林秦的那枚骨戒是誰的?」
「誰的?」
林可道冷笑道:「風沙渡少城主霍孟宗的。當初就是他追殺的林秦,這次林秦回來,竟然將他的骨戒給收了,您明白是什麼意思吧。他惹上了大麻煩,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夠覆滅林家的大麻煩。」
大長老冷笑道:「林可道,你這可是有些本末倒置了。既然你承認和霍孟宗之間的勾當,那麼就是說,這撼天印真是你給的霍孟宗,林秦遇險,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沒錯吧。」
「林秦在風沙渡已經惹上了霍孟宗,我將撼天印送給霍孟宗,本想化解兩方恩怨,然而林秦不肯交出冥器,所以霍孟宗才會下狠手追殺林秦,是與不是,你們問林秦便是。我說過,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利益!」
「霍孟宗是林秦殺的,這事情可有除你以外的人看出來?」林有成眯縫着眼,思量權衡着,如果只有林可道一人知道,他不介意……
林可道神色一凜,道:「族長認為風沙渡的手段僅僅是這些嗎?總有一天,會順藤摸瓜,找上門來,那可是滅頂之災,估計即使是墨城,也不會為了我們一個個小小的林家,而得罪風沙渡吧。族長可要仔細思量。」
「你們三個出去吧。我會決定怎麼做的。」
暗室之中,只留下林有成一人。他看向那個木盒,盯了很久,才呢喃道:「希望這一次沒有抉擇錯吧。」
……
……
「快看三位長老出來了。」
林家子弟站在正堂之外,紛紛伸頭探腦的,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林允才看到自己爺爺面無懼色,便鬆了一口氣,冷笑道:「我看,定是這個林秦得了勢,想要誣陷我爺爺,然後自己當長老。」
「允才,你也覺得是林秦撒謊了?」
「什麼覺得,就是好嗎。」林允才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