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啊~」蘇晚娘有些不知所措的嘿嘿的笑着,「我來晚了~」
大概是被蘇晚娘這種打招呼的方式逗笑了,孔致書和眾人低聲的輕笑着。
蘇晚娘紅着臉撇了眼孔致書,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緊張來着~幹什麼要取笑她嘛~
蘇晚娘學着孔致書的樣子真心實意的三鞠躬然後將香親手的插在香爐上,接過孔致書遞來的酒杯,學着他的樣子,半杯倒在前方,半杯仰頭飲盡。
要不是陪着孔致書親自的走這一遭,蘇晚娘這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有一天,她會這般虔誠的敬畏某些人,也不會知道孔致書這硬漢的心其實是很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死去的人,卻一個個的,依舊鮮活的活在他的記憶里。
孔致書重情重義,大概也因此,他的身後永遠都佔着一群侍衛,想蘇聯這般敬畏着他,尊敬崇拜着他。
「以後每年我都陪你來這裏。」蘇晚娘仰頭朝着孔致書看去,她勾着唇角,淡淡一笑,抬手,主動的反握着孔致書的大手掌,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孔致書,這一輩子,她都會陪着他。
如沁夫人的屍體是守墳人收的,大概是出於對如沁夫人最後的懺悔的接受,和對她一個弱女子的憐惜,守墳人給如沁夫人也立了一個墓,只是,她的墓碑上,隻字未留。
一行人回到神營寨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孔致書回去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之前神營寨所有歇業的私產全部繼續營業,蘇晚娘一聽,眼睛一亮,差點忘記了這事,季安禾一登基,她在縣城的鋪子又可以繼續開着了!
賺錢啊,這是一件打發時間的好事!
孔致書瞥了眼兩眼發光的蘇晚娘,笑了笑,她是一如既往的愛財,貪財,看這個樣子的蘇晚娘,孔致書還覺得真是有些可愛。
蘇晚娘雖然喜歡錢,但是,卻從不向他伸手要什麼東西,她的獨立,不僅僅是性格上,還包括她的金錢上。
蘇晚娘再愛錢,可她卻也從來不斤斤計較,這樣的蘇晚娘,活的率真,也輕鬆。
回到神營寨以後,蘇與便遞了一份密函過來,道,「主上,這是京城裏送來的密函,說是太后娘娘的。」
「太后娘娘?季珂炎的娘?」蘇晚娘一愣。
「非也~」孔致書搖頭,「別忘記了,現在即將要登基的是季安禾,太妃娘娘和季安禾又怎麼會讓太后還穩坐後宮?太后娘娘已經死了,現在的太后,是當年的太妃娘娘,也就是季安禾的親娘。」
孔致書說着話便已經將密函拆開,他看了幾眼,便將密函轉交給了蘇晚娘,顯然是不認識上面的字,這密函對於他而言,也算不上密函,想想,不識字的人,能看得懂密函嗎?
蘇晚娘笑嘻嘻的接過密函,都開上面的紙張,念叨,「令孔致書攜妻速速進京參加新皇登基大典,受封,不得有誤!」
這密函里的話不管怎麼念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蘇晚娘嘖嘖了兩聲,然後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皇上操心的嗎?太后給你這個密函做什麼?」
孔致書沒接話,只是擰着眉頭,似乎有兩分不悅。
蘇晚娘的臉上倒是笑意不減,更貼切的說,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