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看了他一眼,不認識,於是無視的拿着被他順到一旁的杯子,斟滿,又是一杯。
那男人輕佻的伸手握住了杯子上她的手。
陳曦雖然喝得不少,但是思緒還是清晰的,原本心亂如麻,被人這樣輕薄,她一使勁,杯中的酒潑灑出來,她的胸口濕了一大片,一時間春光乍現。
見勢,男人一笑,正欲攬上陳曦的腰,卻不料一位穿着清涼的女人走過來,順勢貼近男人懷裏,嬌媚一笑,也不說話,抬頭就吻他,男人也不客氣,轉身邊吻她邊擁着她離開。
他們要去幹嘛,只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男女之間,不就是你情我願嗎?
又想到任遠與許姍,陳曦心亂如麻,他們之間,也是你情我願吧,否則,怎麼會生下許諾?那麼她呢?她算什麼,這八年算什麼?
想想又覺得心裏堵得慌,四處望去,喧鬧的酒吧里,不乏相擁親吻熱情過度的男女,她這樣孤身一人,顯得突兀極了。
酒吧走廊,遠離五彩燈光,昏暗卻仍舊喧鬧。她步伐踉蹌,在拐角處,不小心撞入一個男人的胸膛。
一個大膽的想法衝上她的腦海,任遠都已經和別人生下孩子了,而她呢,這麼些年,竟然一直過着苦行僧的生活,思及此,她唇邊噙着一抹冷笑,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腦海,何不趁着酒勁放縱一回?如同剛才的男女一般?
於是,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男人的唇。
「放開!」康景逸聞到一鼻子酒氣,抿着薄唇,皺眉。哪兒來的喝醉酒的女人?可不待他回神,她已然吻上他的唇。
「陪我。」酒能壯膽,陳曦的手圈得更緊了,還貼近他的身體,他溫熱的體溫讓她緩緩閉上眼睛。酒吧里,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了。這一夜,大家抵死纏綿,天亮之後形同陌路。
她的聲音酥酥的,麻麻的,讓康景逸莫明的心亂了,他想要拉開她圈着他脖子的手,卻不料,她突然壓向他,隨之他身後那扇門也被他們不小心撞開。
陳曦隨手就將門關上。
屋內一片漆黑,黑色,壯了陳曦的膽,她抬腿,就纏上了他的腰。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就在這一刻,她的身體變得炙熱,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康景逸試圖強行掰開她的手,腰間卻被她的腿纏得更緊,一個不留神,兩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陳曦突然感覺空虛,熾熱感一陣陣襲來,於是雙手復又抱緊他的脖子,像是藤蔓一樣纏在他身上摩挲着。
在他深呼吸間,她已然爬上他的身體,在他的臉上胡亂親吻,她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胡亂摸搓着,突然摸向他的皮帶,他深呼吸,在她得寸進尺前,摒息着,然後猛的推開她。
「該死的!」康景逸微怒,怎麼會遇到這麼瘋狂的女人。
黑暗裏,陳曦暈乎乎的又抱緊他,口裏卻不由自主的喚着:「任遠----」
「滾開!」康景逸冷漠而冰冷,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不是個隨便的男人。他已經盡力克制着,可還是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突然,門被「砰」的推開,瞬間屋內大亮。
「警察,掃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