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地龍燒得暖烘烘的,可比燒炭暖和多了。
小閒道:「我還有廚房的差使。」
葉啟想笑,又忍住,咳了一聲,道:「你只需侍候我的飲食,其餘的人的飯食自然有江氏她們去做。」
這樣嗎?小閒想了想,道:「書棋呢?她不是想回書房嗎?還有錦香,你有沒有為她討回公道?」
天地良心,小閒本不想用這樣硬梆梆的態度的,可是在這公子哥兒面前,總是自尊心作崇,完全沒有為奴作婢的覺悟。
葉啟往憑几上一靠,道:「我都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他怎麼處理的?小閒出了書房,還有些迷糊。
「小閒。」順發在後面叫住她,把一個小包袱遞上來,道:「幫你買了這些,你看看可合意。」大概生怕小閒不中意,又補充一句:「郎君幫着挑的。」
原來這樣。小閒接過包袱,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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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沉,陳氏斜倚在大迎枕上。江嬤嬤跪坐在她身後,為她按揉肩背。
「還有幾家的年禮沒有送到?」她疲憊地道。
每年一到臘月,便有數不清的大事小情,大到宮裏,小到勛貴們,方方面面都得照顧到,還得根據聖眷厚薄做不同調整,可真累死她了。
跪坐在她面前的汪嬤嬤便打開帳冊,翻看一會兒,道:「還有三家,前些時有傳言說延平郡王的女兒會嫁與秦家,最近又沒有什麼消息。夫人您看……」
若是兩家結親,秦家的還禮自然得大大送一份,若是兩家親事沒有結成,這還禮嘛,倒不用太在意,一般物事就好。當然,盧國公府一般的物事,在別人家也很貴重了。
江嬤嬤按到陳氏頸項處,陳氏舒服地呻/吟一聲,微閉雙目,道:「你打聽去。」
各府的管家可都走動着呢,親事成與不成,和秦家的管家吃吃酒,閒聊一刻也就清楚了。
汪嬤嬤應了聲是。
看看再沒什麼事,汪嬤嬤收起帳冊退了出去,江嬤嬤便笑道:「說起來,我們府里的錦香年紀也不小了,夫人可有什麼打算?」
「錦香?」
陳氏想起前些天錦香悄悄過來稟道:「三郎君日日苦讀,倒似要考功名一樣,奴婢看了心裏歡喜。只是文信侯家的十四郎君時常來約郎君去玩,那十四郎君鬥雞走馬的,可別把三郎君帶壞了。」
江嬤嬤的手往陳氏背部移,道:「是啊,過了年,她便十五了吧?」
說起來,她與三郎同年。陳氏恍然,道:「這丫鬟是個懂事的,先放着吧。」
江嬤嬤笑應了一聲是。
待得按揉完,陳氏想起什麼,道:「好好兒的,你提她做什麼?」
江嬤嬤取下陳氏頭上的首飾頭面,一一放在梳妝枱上,道:「下午恍惚聽得有人說她是蛇精轉世……」
「什麼!」陳氏雙眼募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