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徐州這個稱呼貌似是在……江哲絞盡腦汁地想着關於徐州的一切資料,但是越想越心驚,越想越絕望,腦門上漸漸出現了冷汗。
「要是太平盛世倒還好,萬一出現在亂世……」江哲翻翻白眼,哂笑一句,「那可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歪着腦袋想了想,他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應該把話說地露一點,徐州,徐州,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徐州啊,前後跨越一千年呢!」
忽然一陣冷風從牆上的裂縫中吹了進來,寒地江哲不禁縮了縮脖子,拉了拉衣服,江哲頓時有些傻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什麼玩意?
啊!第一時間一摸隱秘地點……還好,保命褲還在,貌似只是換了一件外套而已,不過這外套……
「嘖嘖。」江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料,微微有些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麻布衣?
「老這樣坐着也沒什麼意思……」江哲轉了轉腦袋,慢慢地起身,但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尤其是腦門前,尤其疼地厲害……
扶着泥牆慢慢走出房子,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差點將他帶倒,看了看門前那棵大樹的葉子,乖乖,都快掉光了,應該是秋季了吧……
可憐我先前還笑話住這個房子的人……
別凍死在寒冬里,那就搞笑了……
走出院子,江哲的腳步頓時停了,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塊地,那裏有一個正在勞作的少女……
「呼……」秀兒噓了口氣,用白藕般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機警地一回頭,卻看到江哲傻傻的樣子,頓時臉上的戒備少了幾分。
「先生不在屋子裏歇息,出來做什麼?」秀兒走到田邊,用水洗了洗手,笑盈盈地看着江哲。
「咳……」江哲盡力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少女的小腳上挪了開來,訕訕說道,「屋子裏太悶,我出來走走……我叫江哲……」
「江哲?」先前見對面這個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腳看,秀兒臉上起了一些紅暈,但是一聽到他的話,秀兒頓時想了別的。
江哲……一聽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過這公子倒是挺奇怪的,頭髮竟然那麼短?不是說身之髮膚受之父母嗎?還是說他犯了罪,受了刑法?
那件衣衫也是古怪非常,不過料子倒是挺結實的,尤其是下褲,最奇怪的是裏面……恩……
想着想着,秀兒的臉頓時有些紅了。
「姑娘?」江哲有些納悶地看着眼前的人。
「啊?」秀兒一驚,還以為對方看出了什麼呢,看了看他的神色才暗暗鬆了口氣,「江哲……很秀氣的名字呢,先生是士子嗎?」
「叫我江哲就可以了……」江哲轉了轉頭,問道,「這田不錯啊,你這是……咳,你這是在幹什麼?」
秀兒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怕是出身在門第之家吧,連我在幹什麼都不知道……
「我在育地呢,聽村裏的老人說,只有這樣這地才能有個好收成。」
育地,那是啥玩意?江哲皺着眉頭想了半天?
秀兒在心裏搖了搖頭,一看這名叫江哲的男人就知道他從來沒有生產過,如何向解釋地清,不過這樣也好,他應該不是壞人。
別說種地,後世的江哲甚至連地都沒看見過,小身板,外交小胳膊小腿,一見就知道他不是出身行伍之間,怕是哪家落難的公子吧……
「要不我來幫你吧……」
「恩?」秀兒一抬頭,睜大眼睛看着江哲,這個男人說幫她?秀兒感覺有些好笑,他能做什麼?
但是看着江哲的眼神,秀兒心中的笑意慢慢消失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憐惜?
紅了紅臉,秀兒微微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江……江哲,你的傷還沒好呢,放心吧,我都做慣了的……」
剛見面的時候稱妾身,但是現在卻自稱我,裏面不免有些別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