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臉色一沉,夏翊焜立刻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呂誠簡直就是一尊殺神,自己的人死了一大片,但呂誠卻只用了一枚金錢鏢罷了。他相信,如果呂誠要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殺光,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呂誠的修為高於自己,夏翊焜心裏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他相信,如果自己膽敢反抗,下場跟現在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是一樣的。
現在,只要能保住命,不管讓他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呂誠的行為,已經嚇破了他的膽,讓他從心底發出敬畏。一枚金錢鏢,一瞬間將自己的手下殺了一小半,這樣的事情,他不但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恐怕,就算是幫主,也未必能做到吧。想通這一節,他對呂誠的敬畏更甚。
「徐家沒死多少人,徐家的老爺子見勢不妙,趁夜逃了。我們就將徐家的東西,搬了些罷了。」夏翊焜見呂誠臉色不對,忙不迭的說。
他原本準備去請幫內其他人來幫忙,徐家雖然有內勁八層的武者,可是狼王幫的高階武者更多。而且徐家又堅持了那麼多大,如果再不解決,恐怕就要引發其他勢力介入。
可是沒想到,徐家竟然見機得早,趁着天黑跑掉了。如果徐家是被攻破的,或許他真的會大開殺戒。徐家的人被嚇跑,讓他很有成就感。
「逃了?徐家集的人呢?」呂誠臉色一沉,如果徐家都逃了,徐家集的人還有活路麼?
「徐家老頭雖然請了一位內勁八層的武者,可哪是我的對手。」夏翊焜得意的說,看到呂誠冰冷的目光,脖子馬上一縮。討好似的說:「我們與徐家相持了十幾天,徐家見勢不妙,趁天黑跑了,我讓兄弟們在徐府大肆搜颳了一番。這些東西都在,一樣也不少。徐家集的其他人家,也沒有再動。狼王幫也不能幹殺雞取卵的事。」
「說說看,你們還搶了些什麼人?」呂誠稍稍放下心來。只要呂大力等人沒事,他就放心了。至於徐家,呂誠腦海中突然浮出徐衍鋒那個老頭,跟自己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
「除了徐家集,我們也就只在官道上動過一次手,但幫主告誡,以後不能在官道上劫財,否則會引來兩國武者的追剿。」夏翊焜說。官道又是商道。如果商隊被搶,以後誰還敢出遠門做生意?不如建立狼王幫的威信,以後靠收買路錢穩妥得多。
「你們的老巢在哪?」呂誠又問。既然自己知道了狼王幫的事,自然不能讓它再生存下去,至少不能讓它威脅到徐家集。
「狼王幫才剛成立沒多久,還沒有固定的地方呢。其實這裏我倒覺得不錯,就是不太隱蔽。」夏翊焜嬉皮笑臉的說。
呂誠手中的金錢鏢突然射了出來,夏翊焜大驚失色。他聽到破空聲,下意識的就要躲閃。可是金錢鏢的速度非常快。順着他腦袋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呂誠手中。而此時,夏翊焜才覺得左耳一痛,他赫然發現,自己的左耳竟然掉在了地上!
「啊!」夏翊焜連忙用衣服堵住傷口,旁邊的人想過來幫他包紮。可是一看呂誠的臉色,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呂誠手中的金錢鏢雖然很普通,可是在狼王幫的人看來,卻是奪命之鏢。現在,他們甚至都不敢妄動一步。有一個卻不信邪。他離呂誠最遠,趁着呂誠沒注意,突然彎着腰,想悄悄離開。
但他剛轉身,呂誠手中的金錢鏢突然就射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個彎,順着那人的脖子轉了圈,迅速回到了呂誠手中。那人的頭突然就被割了下來,當他的頭顱掉到地上時,身子竟然還向前走了幾步才倒地。
夏翊焜看到那人的慘狀,原本心存僥倖,想趁呂誠稍不注意就逃跑。可是這個想法,迅速而徹底的斷絕了。更有甚者,有些人的褲襠傳出一股屎騷味。他們現在才意識到,加入狼王幫,其實是一項風險很高的職業。
一地的屍首,再加上剛才被割了頭顱的同伴,所有人從心底發生了最真切的恐懼。他們以前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但現在,見識過呂誠的手段後,特別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們都有一次機會逃跑,只要快得過我的金錢鏢。」呂誠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