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引入這些力量進入政局以後,雖然會使力量所有分散,但相對的,王國政體的穩定性也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任何想要憑藉武裝力量在短時間內就平定整個王國的野心家,最後遭遇的只會是可恥的失敗」
「我想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好消息吧,因為在所有的歷史中,新勢力的崛起總是伴隨着舊勢力的滅亡以及大量普通階層的死亡,不是有這樣一句諺語嗎,鋪就王座道路的永遠是累累的屍骨」
「在以後的權利鬥爭中,應該是只會產生較為溫和局部的改良,而全面性的,猛烈的動盪,革命性的變革,除非整個統治階層腐朽到無可救藥,否則像極西之地沃托思姆王國那種顛覆性的叛亂是不會出現的」
「而在這個新的遊戲規則中,貴族和富人不用擔心普通階層會分薄了自身的權益,首先雙方的起點就是不一樣的,他們要付出十倍百倍的艱辛才能達到貴族和富人祖先累積下來的起跑線,而真有這樣殺出重圍的普通人,也必然是這個規則天然的維護者,與貴族和富人的利益一致,因為正是這樣的規則,才使得這個人晉身到遊戲圈子裏來,這個遊戲只是看上去,讓普通人看起來有說話的權利而已」
房間中,亨利正在講解着一些很黑暗的內容,一些真相,一些可以讓之前所有的理論得以實施的方法 。連日以來,娜塔莉婭公主難得的露出認真的神色,聽的很仔細,但與她相反的是,一直以來非常認真的波旁夫人反倒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這,這是欺騙。對普通階層,不!對所有人的欺騙!」
她失態的尖聲叫道。普通階層是亨利從對方聽來的詞彙,一段時間下來,這裏的三人都已經接受並了解了這個它所代表的含義。
亨利沒有預料波旁夫人會有這麼大反應,但想到之前她曾經說自己出身普通,他很鎮定的聳了聳肩膀。
「夫人。這是真相,也是真理,人雖然生而平等,但後天的財富與地位卻是不平等的,而且您也知道,我在發跡之前,也只是個很小很普通的行腳商人而已,況且按照這個方法去實施的話,普通的王國子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不是嗎?」
「貴族和富商的財富與地位。並不是憑空得來的,也是uo先祖與自己的才智、努力和汗水掙下的,這也可以看作是實力的一部分,這點您必須承認,那些抱怨貴族子弟不公平的人,有沒有想到在幾百年前,貴族的祖先,二十年前的我。其實也和他們一樣,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呢?那些貴族的祖先和我如果同樣只會抱怨。而不去努力的話,是否會和他們一樣碌碌無為呢?」
波旁夫人臉頰抽搐,大聲喘着氣,眼神死死盯住了亨利。
但亨利卻感覺自己抓住了她的痛腳,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讓他忘記了對方是個隨手可置於他死地的大?法?師。
「其次,難道夫人認為連這個最底層的真相也無法洞悉的群體。真的有能力作為領導王國未來命運的一員?就好象在鬧市中拿着大量錢幣身邊卻沒有保衛的孩童,就算本國的暴徒不對他做什麼的話,夫人又如何保證我們的敵人,那些不是斯拜所王國的暴徒不對他所有作為呢?」
波旁夫人啞口無言。
在這之後,亨利終於醒悟過來。眼前這個冷艷的女人可是隨便動動小手指就可以無視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存在,一頭冷汗的他站起來,對面前的公主和大法師說道:
「我想,今天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講座,殿下、夫人」
娜塔莉婭公主眨了眨眼,嘴角蓄着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問道:「哦?為什麼?我剛聽到有意思的地方」
波旁夫人也收拾好情懷,並且顯然已經不打算計較剛才的失態,詫異的問道:
「這怎麼可以!?很多內容還只是似是而非,我完全沒有徹底領會,而且我總感覺還缺少什麼?」
「很抱歉,夫人,就我個人的角度,也對這些學識很感興趣,但知識是寶貴並且無價的,身為大?法?師,我想您應該更加了解這點……對方只打算透露這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