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消失之前,卻是忽然引爆了一種寶物。
楚離感覺到更加強橫的力量憑空而生,在他身後炸開。
他想避卻有心無力,眼睜睜看着這股力量撞上自己,侵入身體,如千萬把飛刀射至,身體頓時變得千瘡百孔,生機幾乎一下消散,而且這股力量還在持續破壞,欲加重傷勢。
「噗!」他軟綿綿倒在粉末里。
周圍的石頭被這股力量化為齏粉,粉末飛揚,蓋住了他的臉與身體,看起來好像埋在麵粉堆里,臉上白一塊兒紅一塊兒,狼狽不堪。
他臉上好像塗了一層丹砂,紅得驚心動魄,好像隨時會爆開。
周圍空蕩蕩的,他的落地聲格外響亮,在山谷里飄蕩開去,久久不散。
楚離皺眉,對傷勢渾不在意。
他沒想到區區一個侍女把自己傷成這樣,難道自己差這麼多,還趕不上她的侍女?
「哈哈……」大笑聲中,張常懷出現在他跟前,低頭俯視着他,大笑道:「定如和尚,你也有今天!」
他說着話一掌惡狠狠拍出。
「砰!」粉末飛揚中,楚離再次滑出十米外,滑到山崖的盡頭,頭已經探出了山崖,身子還留在崖上,隨時可能摔下去。
楚離現在一動不能動,內力全無,不能施展輕功更別說挪移虛空,真這般摔下去,便成了肉餅。
張常懷忽然捂嘴,掌心滿是黑血。
他這一掌含恨而發,用了全力,扯動了他的重傷。
楚離仰躺在崖邊,也在吐着血,他歪頭看了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仿佛通往死亡。
「呵呵,不愧是高僧。」張常懷緩步來到他近前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佩服!」
他把掌心的血暗自抹掉,冷冷道:「徐長老死在你手上吧?」
楚離笑了笑:「他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呢,至於張宗主你卻是死定了!」
「那也是你先死!」張常懷斷喝。
他傷勢極重,靈丹下去竟然不見效果,這便是伏魔殿的陰毒可怕,對魔宗武功有克制之能,除非他現在廢掉武功,否則伏魔印勁會一直攻擊自己身體。
楚離道:「張宗主,我也馬上要死了,有一事不明。」
「有屁便放,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張常懷哼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催動內力,想要壓住傷勢。
楚離皺眉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為何要屈居於一個女人手下,任她驅遣,僅僅是因為她武功高明?我看不見得罷?」
魔宗弟子性情更加極端剛烈,不像佛門弟子那般柔和容忍。
碰上了對手,不敵之後,或者逃走,或者拼命玉石俱焚,斷不會求饒。
想讓張常懷這些男人聽命於一個年輕女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想知道周姑娘到底是怎樣駕馭得了這些桀驁不馴的男人,從而找到反制之法。
張常懷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瞪着他。
楚離道:「我確實誠心求教,她區區一個年輕女人,能讓你們聽命,一定是用了非凡手段!」
「哼,她學究天人,功參造化,咱們魔宗強者為尊!」張常懷冷冷道:「到了周姑娘的層次,已經超越了男女的界限!」
楚離卻從他腦海里讀到了他真實的想法。
他若有所思的道:「原來是有奇功相誘……」
張常懷臉色不變的哼道:「什麼樣的奇功能誘惑得了我!」
楚離搖頭道:「以勢壓,以利誘,兩者相加,自然無往而不利,佩服佩服,不過這位周姑娘真有那般奇功?」
能誘惑張常懷這等層次人物的,絕不是能見到的奇功。
「送你歸西吧!」張常懷哼一聲,忽然一掌。
楚離下一刻出現在他身後,雙手結印已然擊中他後背。
張常懷猛的噴出一口血,同時雙肘後擊楚離胸口,兩人各自踉蹌兩步。
不過楚離退向的是山崖內,而張常懷飛出去卻是山崖外。
他在虛空一凝,然後猛的轉身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