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淡淡笑了笑。
本來只需蘇茹送過來即可,但她不放心,要親自叮囑一遍,免得楚離膽大包天去冒險,真有個三長兩短。
待她們離開,楚離回到小亭,慢慢打開黑匣子,煞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仿佛幻化為一頭猛虎撲過來,令人心驚膽顫,情不自禁要轉身逃走。
楚離伸出手,慢慢靠近虎骨,隔着一尺遠停下,森森寒氣透體而入,經脈與肌肉仿佛被無數的寒針扎透,疼痛難當。
他把手撤回來,盯着虎骨,感受着虎骨上的煞氣。
僅僅一塊骨頭就有如此威勢與煞氣,一頭活的靈虎該如何威勢滔天,他隱約能體會。
白虎煉陽圖就需要這種滔天威勢,觀想中的白虎越有威勢,虛空傳來的力量越強大,越精純,白虎煉陽圖的威力越強。
雪凌得楚離吩咐,幫蔣槐一家子安頓,先讓舒玉婷住在客舍,再帶蔣槐在府內辦理手續。
她一襲白衫飄飄,氣質如冰似雪,撐着船帶着蔣槐踏上了演武殿。
演武殿前的練武場上,護衛們三三兩兩湊成一團,切磋武功,或者獨自修煉,練刀的練劍的,練掌的練拳的,五花八門,熱鬧非凡。
雪凌裊裊踏上岸,熱鬧的練武場慢慢安靜下來,人們讓開一條路,讓雪凌從中間通過,不必繞行。
雪凌玉臉沉肅,輕輕頜首,算是與眾人打招呼。
蔣槐跟在她身邊,被數百人盯着,這麼多很不友好的眼光讓他很不自在。
待穿過人群,蔣槐暗鬆一口氣,低聲道:「雪凌姑娘,他們這是怎麼了?」
雪凌淡淡道:「我家公子號稱青年第一高手。」
「楚兄弟如此威風?」蔣槐訝然。
雪凌傲然哼道:「公子的第一高手是打出來的,他們無不服膺。」
「果然厲害。」蔣槐嘆道。
他看得出來,這些人當中有不少先天高手,國公府的實力果然驚人。
雪凌裊裊而行。帶着他到了演武殿,說明緣由,幫蔣槐領了腰牌。
「這塊只是最低等的侍衛腰牌,要轉成護衛。需要闖九品樓。」雪凌道:「走吧,隨我來。」
「九品樓?」蔣槐問。
雪凌道:「府內護衛只論武功,不講其他,闖過幾層九品樓,就是幾品護衛。全看個人的本事,蔣公子不必藏拙,品級越高,俸祿越高,差一品就差了幾倍!」
「好。」蔣槐緩緩點頭。
他初進國公府,想站穩腳根,當然要展示出自己的本事,他看到練武場那麼多先天高手,有了壓力。
兩人來到九品銅樓前,巍峨的青銅樓在陽光下散發着寒氣與光芒。氣勢雄渾迫人。
「這就是九品樓。」雪凌抬頭仰望,每次過來仰望,都不由會升起卑渺之感:「蔣公子可以憑腰牌進去。」
「雪凌姑娘稍等。」蔣槐大步流星的踏進九品樓。
——
雪凌在九品樓前靜靜站着,明媚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她身上卻繚繞着散不去的清冷。
她氣質清冷,再加上修煉太陰訣,時刻給人清冷感。
隨着太陰訣的精深,她身上的寒氣越來越盛,靠近了都有一種浸入冷泉的感覺,生不出褻瀆之意。
她性格也受太陰訣影響。越發清冷淡漠,對萬事不縈於心,心神完全寄托在小院裏,唯有在小院裏才舒展心情。流露喜怒哀樂,到了外面,心就像被一層冰裹住,再難撼得動。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她忽然抬頭,只見蔣槐緩緩步出了青銅大門。臉色蒼白,步履艱難。
雪凌從懷裏掏出一瓶丹丸,倒出一粒遞過去:「沒受傷吧?」
「累的。」蔣槐苦笑。
雪凌道:「這是培元丹,恢復內力的。」
「多謝。」蔣槐接過來痛快的服下,搖頭苦笑:「果然厲害!」
「蔣公子闖了幾層?」
「沒闖過第五層。」
「哦,那就是闖過四層,六品,厲害!」蔣槐讚嘆道:「一上來就能闖到六品,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