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不知怎麼的,竟突然間重新勾起了白素對自己身世的好奇。
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便已經跟着上清了,在跟着上清前的記憶一片空白,絲毫記不起來自己來自何處,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每次問上清,上清都不告訴他,還說什麼不知道比知道好,難道她的身世有什麼見不得人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素素,困了?」見白素看着自己發呆,鳳笠一臉關切。
白素回神,連忙搖頭,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發熱起來,難道深夜的溫度反而高了?
「我不困!」
「不如素素你先回房休息,我留在這裏照顧父親也是一樣。」燭光下,白素的臉已然慢慢升起一層淡淡的緋紅,不知白素自己感覺到沒有,但鳳笠卻看得清清楚楚,長睫一斂,薄唇輕勾,耐心等着白素待會主動「投懷送抱」,到時可就怨不得他了。
「不用不用,我真的不困,我留在這照顧就好。」越來越感覺熱,白素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鳳笠也不勉強,繼續悠然自得品茶,只覺茶水有股說不出的甘香之氣。
隨着時間過去,體內好像有團火不停地燃燒起來,並且還如野火燎原般越燒越大,白素側開頭不再看對面的鳳笠,桌面下的手開始為自己把脈,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生病了?
白福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面色依然很蒼白,但呼吸平緩,沒有醒來的跡象。
把了半天脈也沒有發現一點異樣的白素,只愈發感覺身體灼熱,體內的火還在一個勁不斷加劇,忍不住咬牙,好難受,漸漸的連視線都不知不覺朦朧起來,心下一慌,「屋子內很熱,我……我出去透透氣。」
話落,白素奪門而出。
鳳笠勾唇笑開,心情甚好,起身跟出去,反手帶上房門。
空空蕩蕩的院子中,聖凨一個人負手而立,仰頭望月,一襲銀白色的長袍與與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清泠如月色。
從白福屋中出來的白素,一眼看到院子中的聖凨,竟片刻回不了神,腦海中依稀閃過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可想抓又抓不住,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見過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
聖凨聽到聲音回頭,銀眸銳光一閃,將白素的異樣盡收眼底,「白姑娘,你的臉……」
「我沒事,只是突然感覺有點熱。」哪是有點熱,根本就是熱得有些快受不了了,白素簡直恨不得立刻跳入冷潭中好好泡泡,好好洗個澡。
聖凨已看出一二,走過去,長睫掩住眸中閃過的各種思量,「白姑娘……」
「素素沒事,多謝聖公子關心。夜深了,聖公子既然身體虛弱,還沒有好,那還是早些回屋休息吧。」鳳笠從身後一把攬住白素的腰,直接霸道地將白素往懷中一帶,打斷聖凨的話。
靠着鳳笠,白素竟覺得很舒服,但體內那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卻沒有減輕,只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