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瑛沒有來得及再開口說什麼,寶寧和玉寧已經更衣帶着人出來了。
玉寧她們是有備而來,不但有舞衣且有宮人相隨:不管是鼓樂還是舞技,相信她們早已經爛熟於胸。
阿鳳卻是倉促迎戰,不但自幼沒有學會什麼音律,更不曾習得舞技在身:她母后所擅長的琴,不要說寶寧她們不同意相比,就是同意阿鳳也是半點也不會。
這是一場根本沒有懸念的比試,還是借着給阿鳳接風洗塵的名義,實際上就是給阿鳳下馬威,且讓其在剛入孤竹國第一日,就在其京城所有貴勛千金們面前丟盡臉面。
之後,在孤竹國內還有誰會把阿鳳當成一回事兒?
鼓聲已經響起,短促而有節奏的鼓樂,伴着寶寧和玉寧的舞姿,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的:如果沒有其後的險惡用心。
鼓,的確比起琴等樂器來更有力,而寶寧和玉寧也有意要讓人知道,她們孤竹國女子可不是大楚那樣弱不禁風的女子。
所以,她們極為賣力,一曲而終時兩人已經汗透衣衫。
沒有長袖,也不是霞帔,這樣一曲鼓舞還真是讓阿鳳和江銘領略了孤竹的不同:這裏的女子,都那樣的英氣勃勃,不只以柔為美。
「寧國公主殿下以為如何?」李龍兒站了起來,對着阿鳳舉了舉杯:「我們孤竹國的鼓樂希望沒有污了殿下的耳朵。」
她看一眼江銘:「不知道殿下又要讓我們欣賞什麼樣的大楚之曲?」在所有的孤竹國眼中,剛剛那一曲已經贏定了。
因為,這裏是孤竹,這裏以雄壯有力為美。
如果換作是在大楚,怕是要以那種柔若無骨舞姿、細柔如雨絲的樂為美了,那說不定就是阿鳳贏了。
可是,李龍兒不知道,不管是以什麼為美,阿鳳懂的都太少了,贏面幾乎是不存在——這一點,寶寧和玉寧是極為清楚的。
所以她們才能很大方的走過來,對着阿鳳拜下去請阿鳳指教。
就是因為此時她們越是高看阿鳳,越是誇獎阿鳳,越是尊重阿鳳,一會兒阿鳳才會越丟人,越無地自容。
阿鳳緩緩站起來,緩緩的鼓掌:「好曲,好舞。」她看着寶寧和玉寧:「鼓以力而稱著,最能激昴人心。」
她沒有說寶寧和玉寧有什麼不好,只是欠了欠身:「那我去準備一下。」她看向皇帝和皇后:「只是,還需要一點人手,還請陛下允他們進宮配合。」
皇后聞言挑起眉頭來:「這個時候再宣人進宮怕是來不及,殿下要不要換個曲目,或是讓宮人配合殿下?」
「也不過是大家高興一下而已,勞師動眾的卻不必了。」她的話音落下後看向了皇帝:「聖上您看?」
李龍兒揚聲道:「回皇后的話,臣女認為難得有機會能賞大楚之音律,請皇上和皇后成全。」
她認為阿鳳輸定了,再多的人來,也演不出孤竹女子鼓之舞的英武有力來。那為什麼不讓阿鳳輸個心服口服?
皇帝聞言笑道:「龍兒這話倒合朕之意,但皇后所言也有道理,不知道人在何處,如果太麻煩的話,也不過是大家高興高興,就不必了。」
阿鳳看向鐵瑛:「太子殿下知曉人在何處,也不過是盞茶功夫,沒有什麼麻煩可言。」
江銘的親兵當然不會真正的離開江銘,而在孤竹國內,江銘也不想引來什麼誤會,但又出於安全考慮,親兵的所在只有他、阿鳳及鐵瑛知道。
鐵瑛點頭:「不麻煩的,少頃即到。」他看向阿鳳,不明白此時喚江銘的親兵來做什麼。
那些都是上陣殺敵的人,讓其出現在國宴上弄音律,當真就是為難那些人:阿鳳不通音律,那些人更加不懂音律。
阿鳳報以一笑:「麻煩太子殿下了。」
她說完對着皇上和皇后拜下去:「只是還要麻煩宮中為我準備一下,我需要一面大鼓。」
阿鳳說完後抬起頭來:「鳳在大楚之時,父皇就要壽辰了,鳳準備的壽禮此時已經無法送到父皇面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