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增區的分校運行了五個月,其間活動不斷,學費折扣不斷,不要說豐增區的青年,就是其他區有補習需求的學生們,也情願多坐一兩小時的車來這兒報名。
博翰長期被學生們冷落,盧向成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血一步步走向虧損,直至入不敷出。他不是沒有想辦法,只是頭髮都熬白了,想的辦法沒有一個管用,無論他打多低的折扣,組織多少人上街宣傳,學生們都對博翰視若無睹。眼睜睜看着原有的學生也開始退學,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盧向成再次上德鑫找夏雲。
夏雲客氣地接待了他。
盧向成眼裏含着憤怒,臉色陰沉,嘴角緊閉。
秘書小赫沏了茶來,輕輕放在盧向成面前,禮貌地說:「盧校長請喝茶。」
盧向成無動於衷,當她全是透明的,對放在面前的茶也視若無睹。
小赫側過頭瞧了瞧夏雲,夏雲示意她先出辦公室,回自己辦公位子上去。然後微笑着說:「盧校長怎麼有空過來?」那神情,像是完全不知道德鑫把博翰逼到絕路一樣。
夏雲開口,盧向成不能不答,來之前他也搞不清楚來的具體目的,只是覺得憋屈得難受,一口氣沒地方出,便趕過來了。看着夏雲這張笑臉,更是火大,聽夏雲這麼問,他**地說:「你不知道嗎?」
瞧這話說的,人家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能知道啊。夏雲說:「我不知道啊。」
盧向成語氣有點沖,說:「要不是你在我附近開分校,我能越來越沒有生源嗎?」
夏雲淺淺一笑。說:「沒辦法啊,我也不想在你附近開的。只是找來找去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只有你附近有,可不就只能在那裏安營紮寨了?這事由不得我呀。」
這理由找的。盧向成呼吸有點不順暢,他本來已經拿準了夏雲是故意針對他的。德鑫分校搞了那麼多的活動,他不這麼想都不行。可是夏雲說的這個理由。貌似也能成立。
他一進門。夏雲就看出他臉色不對,要說上門做客還不如說是來找茬的,既然他可以設局搞陰謀,上門找找茬只不過小菜一碟。夏雲索性給他來個裝糊塗。
干坐了一會。盧向成又說:「你說,你搞成現在這樣,我怎麼辦好?」
夏雲點頭。做沉思狀,說:「也是,我們好好探討一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
盧向成說:「你把你一部份學員分流到我那裏上課吧。」
「這個……」夏雲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共實肚子裏暗笑,說:「不知學員們願不願意。你不知道,可能風水的原因,豐增區幾個分校人滿為患,我想分流一些到別的分校,學員們沒一個願意呢。唉。真是氣死人了。」夏雲說着不停地搖頭嘆氣,真的是十分為難的樣子。
盧向成半信半疑。說:「你有什麼法子?」
夏雲說:「之前我不知道你目前這個處境啊。這不是剛剛知道嘛,總得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說得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似的。
盧向成氣道:「你在我旁邊開分校,早就應該估計到這個結果。用得着現在才想到嗎?」
夏雲說:「唉,你也知道,選址不是我的職責,都是下邊的人幹的。我也是直到分校開張才知道在你附近,第一次過去不就上你那裏去了嘛。這事,我也不知情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盧向成黑着臉不吭聲。眼看着天越來越黑,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楊漢到德鑫樓下打電話上來,催夏云:「可以走了沒?」
夏雲當着盧向成的面說:「盧校長在這裏呢,你先上來吧。」說着眼角不時瞟一下盧向成。盧向成也聽出有人找她,應該告辭了,可是他也不能白來一趟,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就走啊。
楊漢掛了電話,便上樓了。他是來約夏雲一起去取婚紗照的。兩人的婚期臨近,要準備的事情很多。
楊漢不認識盧向成,見一個中年男人在夏雲辦公室坐着,夏雲又時不時處理着公務,很是納罕。按說一般有客人,總會先和客人交談的,而且是這麼晚了還不走的客人,更應該請人家吃個飯什麼的。
可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