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調撥方定,猝然間,山上擂鼓聲轟然大作,喊殺聲四起,在山腰四處的吳兵聽聞,立馬依計行事,紛紛慌亂逃奔。
于禁策馬狂奔,如攜山洪奔瀉之威,從左邊山路引兵殺落,眼見吳兵隊伍紛紛,各處逃散,于禁放聲大喝,舞刀縱馬狂奔飛馳。
另一側,在右邊山路,程昱、曹真亦引一萬軍士奮勇殺出,眼見吳兵隊伍各奔逃散,程昱大喜,急催兵馬加緊沖勢,望吳兵軍營殺去,欲要一舉攻破,擒下諸葛亮、陸遜等人。
待程昱引兵殺到吳兵軍營時,只見營內一片混戰,魏兵人馬各個勇猛如若虎狼,無不一以擋三,殺得吳兵節節敗退。
又見于禁左突右沖,舞刀驟馬,所向披靡,在亂軍內殺得人仰馬翻,程昱見狀,急教曹真殺入亂軍之內,去擒諸葛亮、陸遜。
曹真聞言,厲聲一喝,策馬便沖,好似一道閃雷般殺了過去,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宛如轟雷般的暴喝突起。
隨即,便聽得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右側忽然轉出一員面帶鬼煞面具的巨漢,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猛地突殺向于禁。
「于禁,你家張爺爺來報前番那一箭之仇!」
于禁聞言心神一盪,急眼望去時,眼見那帶着鬼煞面具的巨漢,將手中蛇矛風馳電掣般地一刺。
于禁連忙挪身避開,人馬分過瞬間,又是一陣颶風襲來,于禁倒身就避,可謂是險象迭生。
「老匹夫,你還未死?!!」
于禁猛地轉過馬匹,面容猙獰,咬牙切齒地喝道,那面帶鬼煞面具的巨漢,正是張飛。
張飛放聲大笑,笑聲極為猖獗。扯聲喝道:「哈哈哈,于禁狗賊,你家爺爺還未取你項上頭顱,就算死了。也會從鬼門關回來尋你!」
「哼,大言不慚!!!」
于禁冷哼一聲,虎目儘是赫赫精光,他料想張飛雖是保得性命,但其肯定大折元氣。有傷在身,不足為患,眼下正是斬草除根,取他性命的良機!
于禁念頭一定,一拉韁繩,坐下馬匹前蹄一躍,四蹄奔動,如風如火,沖向張飛,而那鬼煞面具中猛地射出兩道精光。張飛大聲狂笑,飛馬迎去。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相對而沖,交馬瞬間,張飛先發制人,挺起蛇矛望于禁面門就刺,于禁卻是早有提備,挪身閃避,同時大喝一聲,擰刀望張飛脖頸就砍。
張飛大瞪環目。眼快手疾,猛地閃開同時,一把挾住了于禁的大刀,手一轉。就欲奪過長刀。
于禁面色一寒,也不和張飛鬥勁,忽地擊發手弩,向張飛的頭上射出兩根弩箭,『砰砰』兩聲脆響,兩道黑影如若閃雷般射向張飛的雙眸。
張飛看得眼切。急倒頭避開,于禁趁機發勁,奪回大刀,拖刀便走,張飛幾乎又中了于禁的暗算,勃然大怒,扯聲巨吼,向于禁倏然追去。
突兀之際,于禁驀然回身,大刀如同驚鴻飛閃,徑直劈向張飛面門,于禁這一回馬刀,殺得忽然,若是平常一流武將,必難逃一死。
但張飛何許人也,抽身一閃,于禁的刀刃就從張飛的耳邊呼嘯而過,張飛避開的瞬間,渾身氣勢暴漲,凶煞駭人,丈八蛇矛如有破天裂地的威勢,赫然向于禁的胸膛刺了過去,若是這一矛刺個着實,神鬼亦恐無命!
于禁虎目瞪得斗大,生死關頭,卻是逼出了體內的潛能,幾乎是化不可能為可能,身體猝倒,張飛那快若迅雷的一矛,竟也是搠了過個空。
幾乎同時之間,兩人齊收兵器,猛地掃出,『鐺』的一聲巨響,兩人連人帶馬,相對沖開丈余。
于禁面色冷酷至極,虎口震裂,渾身儘是冷汗,剛才他只要慢了些許,此時便已成了一具屍體!
張飛帶着面具,雖不知神情若何,但從其眼中那洶洶的殺氣,便知其面容必是極度猙獰、凶煞。
就在于禁、張飛激鬥之時,驀然間,山上卻傳來陣陣喊殺聲,程昱聽了頓時面色大變,這時曹真急趕回來,與程昱說道:「程公,末將尋遍吳賊軍營,卻不見諸葛亮還有陸遜等一眾吳將!」
猝然間,程昱嘴角咧開,狀若瘋狂,仰頭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