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趙氏喊了一聲,眼含熱淚,自己出嫁的時間,這個兄弟還沒成親呢,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爹了,時光催人啊。
「回來就好,大姐回來就好,這下娘就能安心了。」
趙春生連連點頭,雙手搓着,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舅舅。」
芸娘也歡快的喊了一聲,這個老實的漢子讓她印象尚可。
「噯,噯。」
趙春生連聲應着,臉上止不住的歡喜,卻沒有更多的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秦氏背轉身擦了下眼淚。
「春生啊,你姐和芸娘前幾日就來了,娘讓她們在這裏住下了,往後有的是時間說話,你快和娘說說這是咋弄的。」
秦氏緩了下心情,追問着,她心裏放不下。
趙氏和芸娘還有兩個小的也盯着趙春生,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趙春生看着眾人都看他,臉上帶了絲尷尬,才期期艾艾的道:「就是我幹活那家的掌柜不講理,我做了這麼久,和他討要工錢,他賴着不給,說要工錢的話,就不能在他家做事了。」
「我說讓他先給我些,我買點肉回來,把祭祀節過了,可他不肯,最後我們說僵了,他不但不給錢,還讓人打了我。就弄成了這樣。」
陳春生臉上帶着愧疚,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芸娘聽完嘆氣,在哪裏都有這樣的情況啊,弱者總是受欺凌。
「那些烏龜王八咋這不講理,殺千刀的昧良心,該他們斷子絕孫!」
秦氏怒罵着。
趙氏和月季,栓子也一臉的心疼。
「春生你可在他家做了好幾個月了,一文不給,還打傷了人,咱們告他們去。」
秦氏不願兒子吃這樣大的虧,心裏的火氣壓不住。
「娘,他家勢大,咱們哪告的贏人家。」
陳春生嘆氣,都是自己沒本事。
芸娘沒說話,她對這裏的情況都不了解,更別說鎮子,她是不能亂出主意的,不然會出事。
「我去找了小妹,本想找她借點,可一打聽才知道今日她們府內的夫人去燒香去了,身邊的二等丫鬟不夠,她們三等的也跟着去了幾個,其中就有她,要幾天才能回來。」
「我沒見着人,只能空手回來了,娘,兒子對不住您,這今年的祭祀節怕是……」
趙春生低下了頭,心裏難過,他覺得自己沒本事,大姐和甥女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也沒能力讓她們吃些好的。
這今年要是再落後,家裏人受累不說,還要交糧食,可咋過啊。
「爹,沒肉沒啥,有大姐,大姐能做好吃的。」
栓子不忍爹爹難過,勸慰着他。
「是啊,爹,大姐做飯手藝好,您別擔心。」
月季也出聲安慰。
趙春生聽了閨女和兒子的話瞪大了眼珠子,聽這意思甥女還會做飯?
會做飯他信,可做的多好,他卻不信。
他看向了自己的娘秦氏。
秦氏沖他點頭。趙氏也沖他笑,顯然是同意栓子和月季的話。
咋可能!他還是不信。
「舅舅,您先坐着歇會,我先去做菜,等會做出來您看一眼能不能成,不成的話,咱們再想法子。」
芸娘微微一笑,不想耽誤時間,做出來見真章。
趙春生傻愣愣的點頭。
芸娘進了灶屋,趙氏跟了過去,月季也去幫忙。
栓子也跑了進去,他雖然不能幫忙,可他想看着大姐做菜。
留下趙春生和秦氏母子在院子內說話不提。
灶屋內,芸娘洗乾淨了白菜,把葉子撕下來一片片弄好。
然後她把黃瓜,紅蘿蔔,青椒,都切成了粗細一樣的絲。
看看灶上鍋內的水不斷咕嘟咕嘟的冒泡,還騰騰的冒熱氣。
她把白菜扔下去飛了下水,然後撈了出來。
涼了下,菜葉很快的轉涼。
芸娘開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