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趙家的鋪子,陳致遠幫着搬東西。
芸娘把給陳家的布匹留在馬車上,一樣一樣,都給誰的,什麼顏色,都交代了陳致遠一遍。
陳致遠認真的聽着,心裏又升起一股暖流。
芸娘做的很周到,他拿回去,家裏人肯定很歡喜。
不管東西的好壞,這是一份心意,說明芸娘想到了陳家的人。
趙家圍在堂屋,今個連花青河和袁氏都過來了,看着那掌門人的牌匾,文書還有獎勵。個個都喜開了眉頭。
「中啊,中啊,俺芸娘就是中啊,可是爭光了,咱們老趙家幾輩子都沒露這樣的臉。」
秦氏激動的不行,說完以後看着馬氏還有花青山夫妻她有點吶吶的道:「芸娘是你們花家的,我說順嘴了,你們可別介意。」
馬氏也很高興,孫女出息,她如何不歡喜呢。
「看看你說的,芸娘是你外孫女,跟孫女有啥區別,啥花家趙家,她是咱們兩家的。」
馬氏知道在芸娘的心內,肯定是更偏向一些趙家的,畢竟她和趙家處的時間久,人就是這樣,很多時間感情是處處來的。
「娘說的是,嬸子,我弟媳婦和芸娘可得虧你家,不然哪能這麼有出息,現在莊子上都有不少人問我呢,我在莊子上一過,就覺得長臉,芸娘,大娘可是跟着你沾光了。」
袁氏現在也總笑呵呵的。很會說話。
芸娘一直笑着,和家人在一起,她們說啥都覺得愉快。覺得舒服。
趙氏更激動些,眼眶都濕潤了,當初閨女在張家受了傷,她是被逼無奈才背着閨女回娘家,那時間心內的忐忑和煎熬是外人無法想像和體會的,感覺都沒活路了,哪能想到有今日的好日子。
閨女醒了後像變了個人。她解釋說廚藝是跟着閻王老爺學的,是得虧她兩個爹爹的光。
開始她信了。可後來,她知道,閨女撒謊了,肯定不是那麼回事。因為閻王爺即便真的教了她廚藝。也不可能教給她別的,可芸娘懂的很多,平日相處她能感受的到,那都是以前閨女不懂的。
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清楚,她也不願意去想,想多了沒意思,她只要知道閨女的身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只要知道閨女心裏有她,有這個家。閨女是個好的,這就夠了,別的都是虛的。
她知道閨女的主意大。主意正,所以不管閨女做什麼,選擇什麼,她都支持。因為她知道閨女是為了大家好,為了長遠的日子。閨女不是個自私的人。這就行了。
趙家人高高興興的說了半天,最後決定三天後在鋪子裏請客。請親戚朋友和莊子裏人過來吃席。
不收禮,就讓他們來吃。算是慶賀,也算是感謝大家的幫助。
陳致遠點頭,表示他會提前來幫忙,陳家那天一定會來人的,他會把兩位爺爺都請來給撐場子。
「那敢情好,族長親家都來了,旁人肯定會賞光。」
秦氏呵呵的笑着,對於這個外孫女婿,她是太滿意了。
「致遠,走,咱們爺們去商議商議那日都咋弄。」
趙春生也來了興致,拉着陳致遠要去前院。
「舅舅,您先讓致遠哥回去的,他沒少吃酒,有事明個再說吧。」
芸娘覺得舅舅太心急了。三日後的事呢,明天再說也不晚,他們開鋪子的,魚啊,肉啊,菜啊都現成的,不用太提前準備。
「沒事,你一會兒好好歇着,我先陪春生叔去前頭。」
陳致遠笑望了芸娘一眼,表示沒關係。
「致遠都說沒事,你就放心吧,俺們爺們不會累,說完我就送他回去。」
趙春生也好笑,知道芸娘是關心陳致遠。
芸娘紅着臉不再說什麼。又給大家看了她買的布匹。
人人都有份,不用爭搶。
「看看你,又瞎花錢,我這新衣裳還有好幾身都沒穿呢,你這又買新的了,你賺銀錢也不容易,以後可不興瞎花了,留着當私房,將來進了陳家,你也能有底氣些。」
秦氏嘟囔着,不過還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