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出去迎接林雲飛,陳致遠也跟隨着。林雲飛來了,他於情於理都要迎出去的,可這樣一看,他和芸娘倒像是一對夫婦,一起去迎接客人一般。
林雲飛領着人已經到了院子,他身上是件朱綠色的直裰,頭上是白玉簪,襯得他溫文如玉。
芸娘和陳致遠上前見過了禮。
林雲飛笑着撇了陳致遠一眼,他就知道陳致遠今日一定會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傢伙早早就來了。
「今日是妹妹及笄的好日子,做兄長的豈有不到之禮,這是兄長給你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林芸娘一招手,來財急忙捧過一個盒子。
「多謝兄長。」
芸娘道謝,既然讓她看,那她就打開來看。
裏面是一根蘭花碧玉簪,玉的成色還不錯,最少也值幾十兩銀子。
「太貴重了,多謝兄長的心意。」
芸娘沒有拒絕,對方既然拿來了,就是真心實意,若是拒了,會傷了別人。
「你喜歡就好。」
林雲飛點頭,在芸娘幾人的相讓中進了正屋。
他沒想到正屋還有客人,看打扮應該是莊子上的。
秦氏和林雲飛見了禮,然後領着宗才娘和蘭花去了裏屋。
宗才娘有些魂不守舍,剛才她見到了林雲飛,那林雲飛一看就是大家的公子,這還不算,那樣貌長的,她硬是挑不出那一點不好的。
芸娘認了這樣的人做兄長,那她眼內還有別人嗎?
不對!
她認的兄長,自然不能有別的,而這個叫什麼林公子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若是宗才娶了芸娘,不僅自己家能得到大筆的銀錢,以後不愁花費。可以享受,這林公子說不定還能幫着兒子走下路子,兒子如果能在鎮子上立足了。得到了幫助,那以後要考秀才還不簡單啊。
一時間宗才娘想讓兒子娶芸娘的心更盛了,也開始拐彎抹角的打聽林雲飛是什麼人。
秦氏心裏有譜,自然不會亂說,所以宗才娘並沒有打探到什麼。
而這邊,芸娘有些坐立不安。她本來沒打算請人。還是打算像往常一樣去鋪子忙活的,可現在來了好幾波人,人家都送了禮。總不能收了禮就往外哄人走吧,咋也得招待別人。
她覺得應該去灶屋忙活一頓酒席出來。
「哪就用你,今個是你及笄的日子,再讓你下廚,那像什麼話,你不必急,我已定好了席面。到時自然會送過來,你好好呆着就是。」
林雲飛來時就安排妥當了。
「多謝兄長。」
芸娘道謝,還沒有再來得及說什麼,忽然又聽到院子裏有人問:「這是趙春生的家嗎?家裏有人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不認識他們家裏人的,可能說出舅舅的名字,會是誰呢?
趙春生迎了出去。詢問着來人。
趙氏本在灶屋領着月季給林雲飛他們沏茶。剛好走到灶屋的門口,看到趙春生在和兩個人在搭話。就瞧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她像是看到了她極為驚恐的人一般,手裏的托盤一個不穩就掉落在了地上。
托盤,茶壺,茶碗掉在地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音,那裏面的茶水有幾滴濺在了趙氏的鞋面和裙角上,她也沒有感覺到。
「大姑,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月季急忙扶住了她,她能感覺到大姑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
外面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響,芸娘覺得奇怪,她說了一聲,起身往外去了。
到門口剛好看到一個婦人奔到了自己娘親的面前,臉上帶着一種很誇讚的表情,叫道:「弟妹,我的好弟媳婦,我可是找到你了,快讓大嫂看看,你這幾年過的可好?可是想死大嫂了。」
看着娘親任那個婦人拉着,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而那邊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正站立在那裏,細細的打量着趙氏,眼內的光芒也很複雜,好像有激動,有不贊同,還有她說不清楚的意味。
舅舅顯然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