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那劉大可不是東西,又賴人工錢呢,他常剋扣手下的工錢,那些都是憑力氣吃飯的,賺點錢不容易,可只要不孝敬他,他就找由頭不給人工錢,讓人白幹活,這鎮子裏私下都叫他劉扒皮呢,這小子可算倒霉了。」
「哎,這小子肯定不是鎮子上的,也怪他倒霉,誰讓他沒孝敬那劉扒皮呢。」
……
茶棚里不少人聽到了那邊的對話,指點着。
芸娘眸子內起了怒氣,那年輕人,她認得,是李二牛。
沒想到他進鎮子做了苦力,可做了苦力,別人竟然還剋扣他的工錢,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認識那年輕人?」
陳致遠低聲問着芸娘。
「嗯,那人幫過我們,他家裏日子過的不好,他娘親病在牀上,家裏欠下了債,說來鎮子上找了份工,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芸娘的聲音不大,微微帶着點怒氣,她想幫李二牛,可就這樣衝上去,那是傻子的行為。
「那劉頭是個地頭蛇,手下有幾個閒人跟着他混,若是那李二牛和他翻臉,那他就別想在鎮子找到工了。」
陳致遠知道那個劉大,他上前倒是可以幫着那李二牛出頭,只是要回了兩天的工錢,那他以後就找不到工,等於絕了後路。
芸娘的眼不住的閃着光,看着那李二牛低頭哀求那個劉大。她心內的怒火蹭蹭上竄。憑什麼那些地頭蛇就能欺負老實人。
可自己幫了李二牛出頭,他若是找不到工該如何?自己得想好了後路才成。
自己該如何幫他呢?芸娘腦子不住的轉着。
突然芸娘心裏一動想出了法子來,若是能成。那李二牛就不用每日來鎮子下苦力了。
「致遠哥,你能幫他嗎?」
芸娘看向陳致遠,她是個女孩,若是出頭,容易被對方說難聽的話。而陳致遠不同,他會功夫,不怕他們。
陳致遠看着芸娘的神情點了下頭。只要芸娘不是衝動的,不是好心辦壞事。他可以上前。
「你等會,別亂走。」
陳致遠交代了下,然後上了前。
他分開了劉大和李二牛,低聲的說了幾句。
「哪裏來的不開眼的小子。連你劉爺爺的事都敢管!」
劉大不認識陳致遠,以為是個愣頭青,伸出手就沖陳致遠來了。
他其實是嚇唬陳致遠,並不會把陳致遠如何,因為對方和他沒有利益關係,
可陳致遠是什麼人,豈會被一個混混收拾住。
他伸出手一下抓住了劉大的手腕。
劉大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手就被抓住了。
他的手如鐵鉗,任劉大如何用力也縮不回去。
劉大臉色漲得通紅。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踢到了鐵板,這個打扮樸素的青年怕是會幾下子。
不過他也爺們,並沒有扯着喉嚨叫喊。不少人看着呢,他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
「多謝這位小哥了。」
李二牛忙沖陳致遠道謝。
陳致遠沖他點頭。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以後他就別想在鎮子上混了。」
劉大低聲威脅着二人。
「一個地痞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是地頭蛇,你以為鎮子上那些大家族真沒辦法你?只是懶得同你計較。怕失了身份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陳致遠並不在乎這個劉大。
劉大定定的看着陳致遠。這個人有一種凌厲,可並不顯露,平時看就和個普通的少年無疑,可若是他生氣,你就會發現他的雙眼內射出的寒芒,讓人哆嗦,自己怎不知道鎮子上什麼時間多了這號人物?
「你不是他,他又怎知他願意為了兩天的工錢得罪於我,若是我發了話,他往後就沒有活計可做,等着餓死吧。」
劉大把問題拋向了李二牛。
若是李二牛開口求情,讓這少年放了他,等於是打了這少年一記響亮的耳光,等於是他多管閒事。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