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沒答話,只是緊緊的咬着下唇,那樣子說多委屈就多委屈。
「餵不熟的白眼狼,給你們吃,你們還想那麼多,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一樣喪盡天良啊。不吃給我放下筷子,沒得髒了我家的碗。」
秦氏厲呵着,眼內冒着怒火。
田桂huā其實沒怎麼懷疑,看對方這樣根本就不像下毒的,要是真下毒,肯定是巴不得她們吃。再說諒他們也不敢!
不過她心眼不少,所以才弄了這一出。
她剛準備回話,這邊芸娘蹭蹭幾步上前,抓起她的筷子,挑了麵條就送到了。內。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的。
芸娘吞咽下去,然後又去抓張大壯的筷子,看樣子是要再先吃,打消他們的顧慮。
秦氏和趙氏看得心疼,道:「何必讓好心去貼他們的驢肝肺,他們這樣的人不配呀。」
不過她們並沒有阻攔,因為她們不知道芸娘下了藥。
田桂huā看芸娘先吃了,才放下心來。
張大壯則奪過了芸娘抓起的筷子,道:「妹子,哥信你,不用你先吃。」
說完就扒拉着開始吃了起來。
他只是不願意吃芸娘剩下的,並不是信得過芸娘。
田桂huā也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喊香,還時不時的看下秦氏和趙氏。顯然是在氣二人。
二人都扭過頭去不理她。
「姥姥。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唄。」
芸娘悄聲問着秦氏。
秦氏雖然生氣芸娘給張大壯兩口子做東西吃,可她是自己的外孫女。她也是心疼的。
「這倆人沒安好心,說什麼你娘不能住在娘家,讓人笑話,要把你們接回去。我呸!早咋沒這好心,還不是看你現在會賺銀錢了,被銀錢蒙了眼,想起你們來了。姥姥和你們說啊。你可不能拿錯了主意。不然到時你就是被他們賣了還不知道呢。」
秦氏對那二人沒有一點好印象。
芸娘暗自冷笑,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確實是想把她弄回去。給他們做搖錢樹使,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命。
「奶奶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誰?我們是芸娘的哥哥嫂嫂,我爹也是芸娘的爹。芸娘的娘也是我們的娘,我們可喊了好幾年娘了。這咋能說不認就不認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田桂huā立馬就接話反駁着。
「早幹嘛去了,你還有臉喊娘,你虧心不虧心的慌,你們那時間做的是人事嗎?有把自己家娘和妹子往外趕,往死里逼的嗎。」
秦氏指着二人,臉寒的要命。
田桂huā吶吶的笑了笑,有些尷尬。
「奶奶。娘,妹子,是我們錯了。我們當時被人蒙了良心,你們是不知道,這張家莊滿莊子都說我娘她克夫,爹一死我們心裏難受,不知道咋的就中了邪,做下了那昧良心的事。過後我們心裏悔的啊,這腸子都青了。娘是不知道啊,爹他老人家天天託夢給我們,說我們不孝,說要是不把娘和妹子找回來,他不會原諒我們,也不讓我們逢年過節的去拜祭他。我說娘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跟我們回去吧,不然爹那墳頭冷清,可是罪過啊。」
田桂huā哭了起來,只是乾打雷不下雨,聽着讓人噁心。
芸娘暗自撇嘴,還找死人託夢的藉口,不過看娘的臉色有些緩和,莫非娘動了心?
也是,自己那個繼父活着的時間對她們不錯,自己又告訴娘,自己這廚藝來自閻王,是受了兩個爹爹的恩典,現在那田桂huā說墳頭無人拜祭,娘心裏肯定不是滋味。
「爹是好人,他肯定能投胎戶好人家,能好好享福的。」
芸娘紅着眼眶說了句。
趙氏一下就清醒了過來,是啊,閨女說過,男人一個給閻王老爺做了伙夫,一個投胎去了,托生了好人家,咋可能還天天給他們託夢呢,他們一定是編了瞎話來哄騙自己。
「不用說了,我和芸娘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當初我們走的時間就說的清楚,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別拿芸娘說事,芸娘姓huā,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