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也坐吧,今日來,我是有事要說。」
許師傅倒也坐的住,出聲也溫和。
「還有啥好說的,不收我們的東西連說聲都不說,當初可是說好的,說變卦就變卦了,這事還有啥好說的。」
趙春生一肚子氣,前天他要見許師傅,對方不見他,今個又上門來,裝模作樣的,好像沒那一回事似的,讓他如何能平靜。
「春生,我平時咋教你的,這是咋說話呢,就是人家不對,咱們也不能這樣無理。咱可不學那無義之人。」
秦氏呵斥了兒子一句,嘴裏是說趙春生,實則是暗罵對方做事不地道。
趙春生閉上了嘴,坐在一邊生悶氣。
「春生兄弟,昨個的事實在對不住,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不過先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你要是再生我的氣,我定給你賠不是。」
許師傅姿態不高,很是隨和,讓趙家人就是有氣也沒法發作。
「你說,我倒是聽聽你能說出個啥花花來。」
趙春生雖然聲音還不低,可氣卻消了些。
芸娘沒答話,許師傅過於平靜,不是他問心無愧,就是早就想好了說詞,自己只聽着就好。
「哎,說起這事也怪我,都是我沒事先和春生兄弟說一聲,現在我已經不在鴻運酒樓做大師傅了。」
許師傅的話如一石落水激起千層浪。打在屋內在座人的心頭。眾人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怎麼可能!他可是酒樓的大師傅啊,怎麼可能不在那裏做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許、許師、師傅。這是為啥啊,可是我們的事連累了你?要是因為我們的事連累了你,那我讓春生跟你回去和掌柜的說說,說清楚不干你的事,你還回去做大師傅吧。」
秦氏說完,手還搓了搓,臉上全是不好意思的神色。
姥姥還真是實在啊。這齣了事先往自己家身上攬責任,芸娘心裏無奈。可她知道,這事肯定和前天的事無關的,不過應該和自己有些牽連,不然許師傅不會過來。
「真是我連累了你嗎?」
趙春生也臉紅了起來。哪還有先前那氣呼呼的模樣。
「不是,不是,大娘和春生兄弟放心,這事和你們沒關係,是我和原來那掌柜之間的事。」
許師傅急忙擺手。
秦氏和趙春生這才放下心來來,不然他們不安心啊。
「不是就好,可是嚇死我了。」
秦氏長出口氣,又好好的坐了起來。
「大娘安心,這事說起來話長。我就簡單和大娘說說。」
許師傅開了個頭,嘆了口氣,接着道:「其實說起來這鴻運酒樓在鎮子上並不是最好的酒樓。可也算得上是大酒樓,前段時間酒樓的生意一直不錯,甚至都超過了鎮子上最好的福滿樓,高升酒樓和一品居三家。東家器重,還給我提高了工錢,一時間我在鎮子上也擠入了頂尖大師傅的行列。」
許師傅說到這裏臉上先是露出榮光。接着卻帶着些失落。
「這不是好事嗎?咋就弄成了這樣?」
秦氏不解。
「誰說不是呢,可我們酒樓生意好了。另外三家就不高興了,他們不少老主顧也跑到了鴻運樓,他們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打聽才知道是我們鴻運樓出了新菜,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不甘心,除了也推出新菜外,還偷偷的挖起了人。」
許師傅說到這裏,屋內的人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麼說,許師傅是被人挖到別的酒樓去了?」
秦氏皺着眉,看許師傅的眼神內帶着絲不贊同,人咋能忘本呢,許師傅這樣做不地道。
「大娘,許某雖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也知道知恩圖報,對於別的酒樓遊說,許某是斷然拒絕的,可鎮子上幾戶貴人家請了我去主廚,這大師傅接活去主廚,回來後和酒樓分成,是定例,本也沒什麼事,可壞就壞在,這個月初我接了一家,那家竟然是一品居的親戚,一品居的掌柜的也去吃席,過後見了我也說了會兒話,不過並不是說請我過去的事,就是閒話,可這事被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