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她就大家的夫人也得講理吧。做不好她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秦氏瞪了眼睛。
吃是不會,就是會為難你那小閨女,到時間找理由不給贖身,那還不得哭死啊。
芸娘張了張嘴剛要說,就聽外面有人喊道:「家裏有人嗎?春生叔在家嗎?」
趙春生應着出去了,芸娘也聽了出來,這是陳致遠的聲音,他一定是送魚來了,她臉上露出欣喜,看的秦氏和趙氏愣神。
「致遠,你這是做啥?」
趙春生看着陳致遠手裏的魚不解。
陳致遠看了出屋的芸娘一眼,不知道該怎麼答趙春生的話,總不能說上趕着給芸娘送來的吧。
「哇,魚不小呢,謝謝陳家小哥。」
芸娘欣喜的看着陳致遠手裏的魚,三條都是鯉魚,一條大的,兩條中等的,加起來好幾斤呢,真是太好了。
「芸娘這是?」
趙春生只得又問芸娘。咋無端端的人家送魚過來。
「我不是要給袁府做魚嗎。總擔心腥味的事,這季節又不好買魚,知道陳家小哥家裏有魚,就借來用用。」
芸娘笑着解釋了。
「哦哦,謝謝致遠了,這多少銀子,我去取給你。」
趙春生也知道這時間的魚不賤,所以不願意佔人家的便宜。
「不用,不用,芸娘妹子說做好了請我吃魚。這送於她做,不要銀子。」
陳致遠急忙擺手,開玩笑。要銀子,他成啥人了啊。
「是致遠來了啊,外面冷,快進屋來坐,月季,快倒茶。」
秦氏在門口把外面的話聽的清楚,雖然她不想外孫女和陳致遠走的太近。可也不能把人攆出去。
陳致遠跟着趙春生進了屋子,雖說他更願意看芸娘如何做魚。可總不能沒有顧忌。
那邊趙家人陪着陳致遠在屋內說話,這邊趙氏,芸娘和月季在灶屋忙活開了。
大盆子裏放了一半的水,把魚放在了裏面。
趙氏要清膛。芸娘沒讓她動手,自己來。
這是她到這裏來第一次收拾魚,這裏沒有那種大勺子,芸娘只能用剪刀來刮魚鱗。
她的動作不是很快,主要是不想人說什麼,慢慢的細緻的把魚鱗颳了乾淨,然後清理魚膛,扣出了魚噻。
三條弄好後,她清洗乾淨。趙氏把魚腸這些都收到了一個盆子裏,隔壁王奶奶家養了只土狗,這些可以給它吃。
芸娘想了下。往一條魚的肚子內放了魚鐧,然後又把魚肚子合上,這條她打算清蒸,看看腥氣是不是真的能去除。
另外她把一條剁成了塊,一條是完整的。
兩條分開來放,塊那裏面放入了醬油。料酒,生薑片和蔥段醃製。
完整的那條裏面只放了一點醬油。
芸娘看了看油鍋已經熱了。鍋內的油並不是很多,不過煎魚夠了。
芸娘拿起那條完整的魚,出溜的放下了鍋。
魚和熱油接觸,吱吱的冒着響起,可並無熱油濺出來。
趙氏本要拉芸娘躲避,怕她被熱油濺到,可油沒有濺出來,她覺得奇怪。
其實這就是芸娘為何要放醬油的原因了,這是她做魚的一個小竅門。
不管是紅燒還是什麼,魚都走下油會好吃,可魚下了油由於有水分就會濺。
油一濺,做魚的人胳膊上身上就會被濺到,甚至臉上都會,油溫高的話還會受傷。
而芸娘事先把魚用醬油醃製過後,再走油的話,濺油就會輕很多,只偶爾會有一兩個油星,不怕熱油,自然就能很好的掌握火候,把魚煎好。
芸娘輕輕的把魚翻了個面,滿意的看了看,魚皮還是完整的,這就是放醬油的第二個好處,能保證魚皮的完整,要知道她可是最愛吃魚皮的。
魚的兩面都變了色,芸娘看了看鍋內的油,只剩下一點了,這樣就不用把油弄出來了。
她往裏面放了蔥段,還有一點的紅辣椒,又加入了一點醋,鹽,還有糖,放入水開始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