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淺出來後沒有盲目的去尋找大皇子,問了路遇的小太監確定大皇子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桃淺腳程快,大皇子又與翼王耽擱了一小會,桃淺看到大皇子時正巧見到翼王自大皇子身邊離開的一幕,未敢立刻上前。
沐昭感到挫敗非常,每次見到翼王預計之事總也達不到,太可氣了。正往宮門走迎面走來一人,是母妃的心腹桃淺。
「殿下。」桃淺躬身一禮。
「母妃有事叮囑?」沐昭看到桃淺手中的盒子恍然大悟。
「娘娘吩咐奴婢將兩樣東西交予殿下,這是給元正妃的。」桃淺將盒子與名貼遞上。
「嗯。」沐昭接過來道:「讓母妃好生養病,多注意休息。」
「是,殿下的話奴婢一定帶到。」桃淺又是一禮回去復命。
沐昭看了眼手中的盒子冷笑,母妃不知怎樣想的,一個元氏休了便休了,元家又不會有事,偏偏要為元氏擦屁股,連自己的體己都捨得往外拿,不知說什麼好。
「罷了,觀翼王的神情,不像是對元氏睚眥必報似的,看來自己的計劃又將胎死腹中。
桃淺回到元喜宮,進了屋對元貴妃恭敬回稟,「娘娘東西已送到殿下手上。」
「在何處見到大皇子的?」元貴妃隨口一問沒有別有意思。
「是在宮門口。」桃淺略有遲疑,不知該不該說見到翼王的事。
「怎麼?」元貴妃聽了半句不見桃淺話聲側了下頭看去,見桃淺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這是有事不敢說?
「有什麼話直說。」元貴妃見不得吞吞吐吐的,徒惹自己焦躁。
「娘娘,奴婢見到殿下前瞧見了翼王。」桃淺不願說的原因在於怕引起元貴妃壓抑的怒火。
「翼王?」元貴妃疑惑。翼王見與不見有何關係。
「翼王是從殿下身邊錯身而過。」桃淺大膽猜測,奴婢覺得殿下與翼王在之前有過談話。」大致說了下當時見到時的情形。
「哦?」元貴妃微斂了眼皮,話音中透出濃濃的疑雲。自己兒子與翼王有什麼可說的?
「奴婢覺得殿下找上翼王會不會是為了正妃?」桃淺能想到的就這些,其他的再沒有了。
「大皇子面色如何?」元貴妃考慮到某種可能。想自兒子面上神情推測出端倪。
「奴婢瞧不出。」桃淺見到大皇子時哪敢對着大皇子臉瞧,這是不敬的行為,只略一掃根本看不出喜怒。
元貴妃自知自己兒子喜怒不行於色,也怪不得桃淺瞧不出情況,暫且就當兒子是為了元氏一事找上翼王。
「無事便退下。」元貴妃病厭厭地這會犯了困。
「是。」桃淺服侍元貴妃躺下,而後出了內室在外室守着。
元貴妃剛閉上眼,翼王那張憎惡的臉顯現出來,攪得自己無法入眠。眼皮子重想睜睜不開。
為了驅除腦中的翼王,元貴妃努力去想別的事,試圖掩蓋掉,思來想去實在搜刮不出能使心情愉悅的事,浮現腦海的反到是元氏的爛事。
元貴妃眉頭緊擰,元氏種種做為一一顯現,從最初的恭順有禮到如今的假意敷衍,越到最後越是不恥,敢在自己面前玩心眼,膽子夠肥。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德性,越想越氣,怒氣蹭蹭往上竄。又記起今日兒子略有維護的話,心裏憋悶不已,覺得兒子委屈了,實不應該為元氏開脫,將責任歸咎到自己頭上。…
酸酸的醋意泛起,元貴妃對元氏不知足頗有微詞,若非自己看中她選做自己的兒媳,繼以厚望,偏偏錯看人心難怪人常說人心隔肚皮。看來血脈親情一樣避免不了。
不對啊!元貴妃心生疑竇,兒子的行止好似透着股古怪。說不清哪裏不對,總覺得兒子話里有未盡之言。兒子該不是背着自己做了什麼吧?
念頭一起,元貴妃倏然驚醒,再無睡意,知子莫若母,沐昭掩飾地再好總有疏漏之處,略一思忖還真品出點味來。
元貴妃從頭一點點梳理整件事情的經過,先是兒子突兀的心血來潮邀請翼王過府一敘,甚至是半強迫性質,之後規避元氏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