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錢。他也算不得什麼老實人。你說我這種女人,跟別的男人廝混夠了,轉頭就去找個老實人嫁了。老實人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可憐死了呢。他也是個花花公子,但跟你這種級別的差遠了。我流浪累了,他也是。兩個人認識也有三五年,彼此知根知底的,他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清楚他的德行。就是兩個人拉扯着過日子麼,差不多得了。你說呢?」
「我不知道。」權子墨難得不甜言蜜語,而是誠實了一次,「你問我這種人過日子的話題,不覺得可笑?」
「哼~」姐姐兒撒嬌的哼了一聲,「不跟你說這個了。心煩呢。那我問你呀,你從哪兒知道我要結婚的事兒?」
他肯定不會在關注她,所以知道了她要結婚的消息。
一定,是誰告訴他的。
自從決定結婚之後,她就一直在想,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會不會來看她一面呢?如果他來了,他會說什麼,她又該回答什麼。他們該怎麼相處?她想了很多,但最後都覺得不太可能。
別說是他心尖兒上的人了,她在他的心裏都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她是要結婚還是要嫁人,他哪裏會在乎?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可如果他知道了,她特別堅定的肯定,他一定會來。
這個花花公子雖然風流,卻又很深情。
很矛盾吧?
權大少本來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的傢伙就是了。
風流卻不濫情,神情卻又寡情。
跟他好過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風流,他也必定是極致的溫柔與呵護。偏偏也是他這極致的溫柔與呵護,卻最讓女人魂斷藍橋。
他給的所有的溫柔與呵護,甜,甜到骨子裏,卻也站着毒。
沾一口,便再也戒不掉了。
然後?
咯咯……然後這輩子就真真兒是——
一遇權少誤終身。
年少時,不要遇到太驚艷的男人。否則,這輩子都得給毀了去。
這話兒啊,放在他權大少的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
你說說,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遇到了他這樣要浪漫有浪漫,要溫柔有溫柔,要錢從不吝嗇,各種變着花樣兒的討女人開心的男人,哪兒有不喜歡上他的道理?跟着他,見過了這世上所有的美好,所有在夢裏的幻想,都被他一一變成現實。
哪個女人,能抵擋?
喜歡上權子墨,是理所應當。
權子墨就是那種你明知道他給你的一切都是毒藥,卻還是甘之若飴吃下去的壞傢伙。
「是你很討厭的——」
「噓……」
素手,一點點的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滑過。
「別說了,我能猜到是誰。除了她,沒有人會這麼嘴長告訴你這種事情。」
你瞧,就連這雙唇,都跟帶着蜜糖似得惹人前往。
年近四十的男人,唇色跟她記憶中的少女的粉嫩已經相去甚遠。不是那種鮮嫩的粉嫩,而是變成了玫瑰花開過最鮮艷季節的那種顏色,深紅色,比猩紅要暗,卻又帶着神秘跟魅惑的顏色。
他的唇形特別好看,雖然薄,卻不鋒利。
這雙唇,吻過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除了……她的唇。
俯下身,將自己的雙唇與他的薄唇若有若無的摩擦着,姐姐兒笑着道,「聽說權大少從不肯吻女人的嘴唇,是這樣嗎?」
權子墨莞爾一笑,半瞌着他那雙輕佻的桃花眼,「你說呢?」
反正啊,他是從沒吻過她的嘴唇。哪怕他們再抵死纏綿,再如何忘情的時候,他也從沒吻過她的嘴唇。很多次,她主動奉上自己的唇,卻也被他輕巧的躲了過去。
「女人嘛,總想跟別人不一樣。我結婚的紅包不要錢,我要你吻我一次。」
哪怕一次,也好。
本以為權子墨會拒絕,可他竟然眨了一下那雙桃花眼,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劃入她的髮絲,將她的腦袋按下,蜻蜓點水